女子微闔著眼眸閉目養神,對周圍喧囂全都置若罔聞。

精細漂亮的眉眼,明豔中透著幾分疏離又遙不可及的冷清,容色極盛,纖塵不染,美的宛若一副畫卷,讓旁觀者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那襲如血般深紅的絲質衣裙,更是襯得她肌膚如雪,玲瓏剔透。

若那雙瀲灩的眼睜開,可想而知該是怎樣的驚豔。

讓人有種甘願臣服在她裙下為她瘋狂的奉獻一切,只為求美人睜眼。

眾人一時間都被驚豔的回不過神,京中美人雖是眾多,但她絕對名列在前。

人群中不知是誰激動的喊了一句,“艹,那是明南汐!”

猶如石子投入寂靜湖面,人群瞬間躁動沸騰了起來,而轎攆已經從他們眼前路過,悠悠遠去。

“是誰說的明南汐被劫走了,這不瞎扯嗎!”

“就是,若被歹徒擄走了還生了醜事,哪有這麼高調回來的。”

“這可是楚家親自說的,應該不會有錯啊。”

“誰知道楚家在搞什麼鬼,明南汐這看著都不像被擄過。”

一般被歹徒劫走的女子,身上通常會被洗劫一空,料子好些的衣服都不帶放過的,若能僥倖回來的大多狼狽不堪,恨不得越低調越好。

可明南汐這般模樣,與那些女子截然相反,比往日還要華美光鮮。

轎攆裡,趴坐在她旁邊的明喻眼睛亮亮的,滿目崇拜的望著明南汐。

“還是孃親厲害!”

不費吹灰之力,一句話都沒辯駁,便破了這種惡俗的謠言。

周圍的街道清靜些了,明南汐緩緩睜開冷清的眼,“還有楚家呢。”

想也不用想,府裡必定是重災區。

明喻轉過頭,透過朦朧紗簾,望著面前的風景。

不多時,轎攆落下。

明南汐牽著小糰子入了楚府,下人瞧見她,先是驚異,轉而就變成了嫌棄,斜眼去看母子倆。

既不打招呼也不行禮,由著兩人進去。

明南汐自然也不會在乎兩個看門的家丁,徑自朝後院走去。

路上遇到不少下人,也遭受極多異樣的眼光,大多是抱有惡意,嫌惡的遠離。

還有幾種人輕蔑的睨了她一眼,還不知心底何等不屑,大抵是想從她身上找優越感。

明南汐牽著他從迴廊下經過,幾個活剛乾完的下人湊在一起閒話,不知在聊些什麼,竟是噗嗤笑出了聲。

“什麼被歹人劫走,沒準兒人家還是自願的呢。”

“我看她情願的很。”

其中唯一的丫鬟譏笑道:“你們說,她已經生了一個小野種了,該不會還要生第二個吧?”

“噗,到時候怕爹是誰都分不清。”

幾個人滿口黃腔,捂著肚子笑。

卻全然不知,一道似笑非笑的目光,已經盯著他們許久了。

他們以為明南汐不在府上,再加上背後有楚震風縱容默許,所以他們聊天聲音相比起平日要格外吵,連隔壁院子都能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