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今日中秋,寺正是在家中的。

他們到的時候,寺正正在書房裡練字,聽到了動靜,他頭也沒抬,仍舊在做著原來的事情。

“徒兒拜見師父,祝師父佳節安康!”

雖然他們是偷摸進來的,但既然見到了主人,該有的禮節還是得有,雖然現在講這些禮節似乎沒什麼信服力。

“起來吧,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寺正許少陽放下筆,才終於抬頭看向他們,視線只在錢雙雙身上略過,目光就聚集在聶尌身上。

錢雙雙這才得以打量這位傳說中的寺正,年紀也不過四五十歲的樣子,看上去很是沉穩,也很是和藹。

“有什麼事,坐下說吧。”

“師父。”

聶尌垂著腦袋,並沒有依言坐下。

許少陽就那樣看著自己的徒兒,什麼話也不說。

還是錢雙雙稍稍拉了他的衣袖,他才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說吧。”

“師父,徒兒此次前來是想懇請師傅幫忙。”

“為了你那不成器的弟弟?”

聶尌沉默,算是預設了。

“誒。”

好半晌之後,許少陽才嘆出一口氣來。

“我就知道,你定是為他而來,若是平常倒也罷了,你可知他害死的是誰,翰林院學士之子,如今翰林院學士可是……你得罪了他,是沒有好處的。”

許少陽原本想說什麼,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錢,雙雙就把後面那半句話給噎了回去。

錢雙雙直覺他說的話,應該是比較要緊的,但她目前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個陌生人,有警備心是在所難免的。

“夫君,寺正大人,我先出去吹吹風吧,這裡有些悶。”

錢雙雙適時的開口,她知道有些話是不該她聽到的,她也不會去聽。

果然,聶尌沒有阻攔她,她也就出了這間書房。

關上門之前,她看到聶尌和許少陽之間的氣氛,比來之前還要更加的凝重了。

她憂心忡忡的關上門,轉身望著這庭院之中。

這庭院裡種了滿園子的花朵,但都不是一些名花,反而是一些比較難見的野花,有些甚至還說不上姓名來。

錢雙雙蹲在路邊,看著路邊的花發呆。

把拜託寺正的事全權交給了聶尌,她的思緒又飄到了之前見到的觀星閣。

觀星閣雖然是對外開放的,但其實也並不完全是。

普通百姓只能在前兩層,自然是不能上這觀星閣的六層的,能上六層的人,非富即貴。

對了!不是說聶恆是和他一眾朋友們去的觀星樓麼,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