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孫彥的母親,落在了那些人的手中,恐怕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對於人命的死亡,那商行老闆想的不是愧疚,眼前卻只有他的利益。

當他被抓捕的時候,他仍然不死心的大喊著,他是著全梁城最有錢的人,將來會是全天下最有錢的人。

可是,他似乎忘了,他的有錢,是建立在一條條血淋淋的人命上的。

這不是富裕,而是最大的貧窮。

沒過多久,就傳來了那商行老闆在獄中不甘忍受從天堂掉落地獄的處境,自盡的訊息。

聽聞了這個訊息,錢雙雙和聶尌面面相覷。

一時都沉寂了好久。

一直懸在梁城上方的這件,看似是天神的懲罰的案件,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聶尌和錢雙雙坐在庭院中,一陣帶著夏日的特有的暖洋洋的風吹過,帶著一絲熱氣。

“沒想到這世界上居然有這種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竟然連這樣慘無人道的事都做的出來!”

要說錢雙雙不觸動是不可能的,她作為一個五好青年,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當這樣的事情被揭露開後,只剩下一道道猙獰醜陋的傷疤。

“夫人,這世道上,還有許多不公之事,百姓尚不能飽腹,而有的人卻為了一己私慾,殘害生靈,這是我們不能改變了的,我們也只能做好自己份內之事,努力讓百姓過上能吃飽穿暖的生活。”

這還是錢雙雙頭一次見他這麼感慨,看來這次他也是受到了很大的震驚。

距離顧山被抓後,已經過了十日,雖然這些天,聶尌休息的很好,但他左手上的那道傷,實在是太深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

“你感覺怎麼樣了?”

聽錢雙雙這麼說,聶尌舉起自己的左手,稍稍試了試,還是有些無力,他笑了笑,“我沒事。”

錢雙雙一直愧疚在心,“對不起,要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被傷的這麼慘,以後我絕對不會胡鬧了,要是再去什麼山林間的話,我就不跟著去了,免得給你添麻煩。”

把這些日子裡一直掩藏在心底裡的話說出來後,錢雙雙只感覺心裡舒暢多了,如果一直憋著不說的話,她估計她可能真的會被憋死的。

聶尌聽她這麼說,微微搖了頭,“我不是說過嗎,如果當時不是你給了我一把柴刀,恐怕我當時力所不及,甚至連用這一條胳膊,換我一條命的機會都沒有了,我應當感謝你才是。”

雖然他之前也是這麼安慰自己的,但錢雙雙打算不再去想這些了,總之,她以後小心些就是了。

“你之前不是會隨身攜帶著一些匕首之類的嗎?怎麼昨天會是空手的?”

錢雙雙便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她之前明明見到他身上還是有匕首存在的,怎麼就沒掉了?

“掉了。”說起這個,聶尌只是含糊地應了一聲。

恰在此時,冬月叫他們去吃飯了。

他們便起身前往飯堂,只是當前雙雙看到這滿桌子的菜時,不由得想起了剛剛聽到的那些話,還有那些屍體到底是何處去了。

再看一眼面前的這些菜式,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湧,扶著牆壁就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