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天譴?自然是不存在的,我看那些人不過是平日裡壞事做盡,遭到了報應。”那方姓書生似乎很不願意提起此事,不願意說自己家鄉的壞話。

“衙門不是未能破解此案嗎,而且我聽說衙門好像一籌莫展,都已經設定成懸案了,那你說說,那些人為何會死?”那有人一張小圓臉的,書生說道。

那邊的氣氛一時有些複雜。

錢雙雙聽的雲裡霧裡,她看了一眼聶尌,他看上去倒是挺正經的,似乎沒有在聽那天的對話。

她不由得伸出手來,捏了捏聶尌的衣袖,想要示意他聽一聽旁邊那群書生講的事情。

在那邊似乎也不願再提起,從未開口的那人說道:“罷了,你我同為進京趕考之人,有幸在此相遇結實,並不要再談論那些無稽之談了,有什麼事自然會有衙門來定奪,你我只需上京趕考去,這是能榜上有名,才能不辜負胸中的點墨。”

先前說話的那兩個人,也不再說話,飯桌上沉默下來。

“都且吃飯吧,有什麼我的也好等會兒再聊。”那小圓臉說道。

錢雙雙見他們只說了個頭,就不再說了下去,心中還是有些好奇的。

她看了眼聶尌,想到後面的馬車裡那一具屍體,剛才又聽了他們梁城鬧鬼,似乎也死了不少人這樣子。

想了想,還是決定上前去詢問。

她起身,走過去同他們打了聲招呼。

“各位,方才聽你們在說梁城的事,不知能否詳細告知?”錢雙雙也沒有拐彎抹角,就直接的詢問。

“你是?”那方姓書生眼中盛著懷疑,不由的上下打量,起了錢雙雙。

“實不相瞞,我夫妻二人此次是前往梁城看望親戚的,因為已經許久未曾去過樑城了,方才聽你們說起梁城,別想著打聽一二。”錢雙雙大大方方的說道。

聶尌不知什麼時候,也走到了她身邊,不動聲色地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後。

“飯菜涼了,先吃飯吧。”聶尌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錢雙雙,她這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

但錢雙雙既然已經把話說了出來,就怎麼會半途而廢,她甚至還索性將聶尌一起拉著坐在了他們這邊的凳子上。

書生原本見錢雙雙一個貌美的女子,心中不由有些羞怯之意,但見她既然已是人婦,便都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先前那愛好八卦的人原本被小圓臉說的有些偃旗息鼓,但又聽到錢雙雙提起,不由得精神大振,又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聽說啊,梁城最近死了好些人,個個死狀悽慘,什麼死法都有,上吊的,被砍斷手腳的,這些死法應有盡有,當然這些也都是我聽說來的。”雖然這人嘴上一直說著是他聽說來的,但被他說起來有模有樣的,彷彿就像是身臨其境過一樣。

那人又問錢雙雙,“不知你們是要是那尋什麼親?”

“遠方的親戚,多年未聯絡了,如今乍然拜訪,也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

當然,這是胡話,也不全是胡話。

文姨娘就是前不久收到外祖母的信,才讓他們啟程來到梁城的。

但是為何信中沒有提起此事。

“不過話說,竟然有這樣的事嗎?那不知道官府是如何斷案的。”

那人擺了擺手,老生常談的說道:“唉,不過是成為了無頭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