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跪倒著的人卻什麼都沒說,背影顯得倒是十分的倔強堅強。

其實這人的身份想來應當是早就查清了的,昨天晚上雖然查到這個人用的是假名,但想要查到一個人的真名,也不是什麼難事。

許恩遠見那人嘴硬,一直不說話,下一瞬,就自顧自的說起來。

“呵,你不說,就以為本官不知曉了麼,念。”最後一個字是對他身邊的師爺說的。

那師爺手中還拿著一張紙,聞言便拿著那張紙念著上面的字。

“孫彥,梁城人,年三十有二,長六尺,有寡母一人,終年裁縫,眼患有疾,如今下落不明。”

“停。”許恩遠擺了擺手,示意師爺停下。

她則是摸著唇上的鬍鬚,笑的越發有深意,“當然,本官能查到這些,自然也能查到你那失蹤的老母如今身在何處。”

說到這裡,錢雙雙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跪在地上的那人,身軀一顫,隨之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但他還是一言不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啞巴。

“若是你肯乖乖說實話,本官念在你老母年事已高的份上,可以饒恕她,子不教之過。還不快速速招來!”

錢雙雙覺得這個縣令許恩遠好像有兩副面孔一樣,本來是溫溫柔柔的,看著有點軟弱可欺的,結果突然就拔高音量,讓人猝不及防虎軀一震。

錢雙雙拍拍自己的小心口,估計她沒有被餓死,也要被嚇死了。

這麼說起來,她想起來了她是連早飯都沒有來得及吃就匆匆忙忙的來到這裡的,結果就遭受了這樣的驚嚇。

但她還是把目光集中在堂上。

就算錢雙雙不用看清他的表情,也知道他此時事實和憤怒的,因為他在扭動著身軀,不停的想擺脫束縛著他的兩個人。

但雙拳難敵四腿,更何況他雙手還是被反綁在身後的。

“竟然還想反抗,難不成你真想看到你那老母為你殫精竭慮,為你不得善終嗎?!”

許恩遠嚴厲下來的時候,乘著他的眯眯眼,倒顯出了幾分威嚴。

果然不愧是梁城的縣令,錢雙雙不由的想,還是這樣的潛力比較讓人感覺真實一點,昨天那樣諂媚的樣子,實在是太假了。

也許真的被許恩遠這一很叫給嚇唬住了,孫彥原本掙扎著的,漸漸趨於平靜,顫顫巍巍的重新跪倒在地上,他腦袋垂的低低的,聲音像是隻想在喉嚨口一樣,“是是我乾的,跟我娘沒關係,求青天大老爺,找到我娘,放我娘一條生路。”

“那便老老實實交代,本官自會明察秋毫。”對於孫彥肯說出來,許恩遠臉上閃過得意之色,目光不由的瞥向聶尌一眼,又一臉正色的看著堂下的孫彥,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錢雙雙看到了許恩遠的眼神動作,心下了然,原來這方法是聶尌教他的,怪不得。

等了半晌,孫彥才終於艱難的開口,“昨天晚上的那人確實是我殺的。”

此言一出,雖然大部分人都已經知曉這人就是兇手,但還是滿堂譁然。

“你是如何殺的,為何要殺他都給本官詳細說來。”許恩遠性子有些急,聽他這麼說,便想要著急的聽到他的犯罪過程,也好早點了結一案,這樣就算破案的主力不是他,他面上也有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