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真的同他商量,“你可不可以睡過去一點啊,你在擠過來,我就得睡在床臂邊了。”

聶尌像是沒聽到一樣,他只是那樣笑看著她,“夫人的,睡醒實在是太難看了,若是我睡在床外頭,半夜夫人將我踢出去,又該如何是好?”

錢雙雙簡直要懷疑人生了,“你是不是聶尌?難道你被人換了嗎?”

這也不難怪,她會這樣懷疑了,主要是最近聶尌的行為實在是有些反常。

聶尌只是笑看著她,伸手搭在她的被褥上,將她連人帶被的抱住。

錢雙雙試著掙脫了一番,發現根本動不了,“你鬆開,別抱著我,太熱了,我實在受不了啦!”

如今已經入伏了,這樣黏糊糊的睡在一起,怎麼可能會不熱?

聶尌到沒有執著的抱著她,他鬆開了環著他的手臂,卻也沒有往外挪半分,只側過身來,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錢雙雙有些無言,但看他這樣一副神色,知曉自己多說無益,索性閉上眼,面朝著牆壁,面壁思過去了。

思過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轉性了起來,難道真是因為她?

當然,如果真是因為她的話,錢雙雙肯定也是不會承認的。

……

這天夜裡,錢雙雙睡了,醒醒了睡,中間被熱醒好幾次,聶尌也跟著她醒了幾次。

後來要不是因為錢雙雙說,如果他再不往外挪一點,她就睡地上去之後,聶尌才沒那麼過分。

直到凌晨的時候,錢雙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到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天空中還在下著連綿小雨,細細密密的雨點砸在人的臉上,酥酥麻麻的,癢癢的。

錢雙雙看著開滿了一院子的花,花瓣上都有著或多或少的水珠,露珠。

將花兒襯得越發的嬌豔欲滴。

錢雙雙湊近一隻開的正豔的花朵,伸手毫不留情的一把摘了下來。

她遞給身後的冬月,“拿著這個,洗乾淨了,我試試拿它做點東西。”

冬月乖巧的接過,沒過多久,她手上已經是滿滿的一捧花了。

錢雙雙滿意的,看著已經摘來的花朵,興高采烈的和冬月一起將花洗了,晾曬在屋子裡。

這天,聶尌回府的時候,臉上是洋溢不住的喜氣。

“什麼事兒這麼高興啊,升官啦?”錢雙雙看他一眼,覺得他肯定有好事發生。

不出所料,聶尌告訴她,“皇上答應將冥婚設為禁令了。”

“你說什麼?”錢雙雙呆愣的抬頭,也忘了手上正寫著的字,她匆忙的扔下了筆墨跡在那張紙張上暈染開一大片,但錢雙雙已經完全顧不得這些了。

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了聶尌,不可置信的再次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聶尌垂眸看著眼前這個眼中露著不可思議的少女,伸手撫了她的腦袋,語氣很是溫柔,又將先前說的那句話重複了一遍。

“三法司會審,皇上也已然透過,特令,禁止民間有冥婚習俗。”

錢雙雙呆怔了好一片客,慢慢的察覺出聶尌不是在說著胡話,“真的!”

她差點就要高興的跳了起來,當即也不管禮儀什麼,捏著聶尌的衣服,一蹦一跳的。

聶尌看她高興,心裡也很是高興,他將手伸到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有些忐忑地遞到了錢雙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