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無論怎麼看來,她都脫不了干係。

“還不速速招來!”縣令見錢雙雙吞吞吐吐,猶猶豫豫,又橫眉一豎。

“不敢欺瞞大人,我是臨縣的一名小衙役,因著沈家村發生了一件女子橫屍荒野的案子,不知大人您是否知曉,我就是辦理那個案件的,在追查這件案情的時候,原本作為本案的關鍵人物沈大梁就這樣消失了,我便四處查探,卻不料中了那兇手的暗算,被俘虜至此處,我之前也說過,醒來之時,發現我渾身被綁,便與先前說的一樣,在黑暗中摸到了那一把刀,我便用那把刀割開了手上的繩結。”

那縣令原本還捻著鬍鬚,靜靜地聽著,聽到後來,他那微眯著的眼卻睜大了幾分,眼中透出精光來,“你放踩還說你是在家睡覺,不知為何才被人擄走的,怎的就一瞬,就改變了說辭。”

縣令顯然是有些生氣了,他一拍手中的驚堂木,大聲怒道:“休要欺瞞本官!”

“我絕不敢欺瞞大人,先前只是不知死者身份,不敢貿然將那案件說出,”她頓了一下,問道:“大人,您可知曉沈家村的那起案件。”

“沈家村的案子,本官從何得知?”縣令說的理直氣壯,他又眯起眼來,“既然你說你是鄰縣的衙役,那本官這就派人去請那邊的人過來,看你所說是否屬實。”

說著,他就要讓人去叫隔壁縣的衙役過來。

雖然錢雙雙一直在調查這起案件,但她還沒跟那裡的縣衙碰過面啊,叫人過來,豈不是一下子就露餡了!

“等等!”

錢雙雙下意識大喊,心中只想著不能讓露餡,否則,她說的謊話可就太多了,沒有信服力了,再說她自己不是兇手,誰還會信。

“又怎麼了?”縣令很是不滿,皺著眉頭看著錢雙雙。

“大人,其實……其實小人是剛任職的,還沒去點卯就被叫去幫忙打下手了,所以……”

“如何?你是不是想說那些人都認不得你?我看你就是滿口胡話!”

“是,不是,大人,小人……”錢雙雙心一橫,只能說道:“小人任職第一日就跟隨在大理寺司直身邊,給他打下手,大人若是不信,可去請大理寺司直過來,司直大人要比尋常衙役還要有微信許多吧,屆時大人自然知曉,小人說的不是假話。”

縣令看她說的信誓旦旦的,心下疑惑,但面上還是不能落了面子,“好,我到要看看,大理寺司直大人會不會幫你,聽到了吧,去請大理寺司直過來。”

縣丞聽了,不由的愁苦了臉頰,且不說他們只是一個小縣城裡的小縣衙,雖司直大人官階不高,但在大理寺述職,又是京官,可比他們還要高出好幾階來,哪兒是說請就能請的。

但看到縣令那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還是隻能招呼了兩個人,上京去請司直大人。

距離錢雙雙失蹤已經過了一夜,昨天晚上,聶尌在見到趕來的知道時,內心一陣驚慌,急急忙忙回到家中時,知仁倒在門口,屋子裡已經沒有人了,只有窗戶被風吹著,拍打窗柩的聲音。

他徹夜未眠,分派人手,四處探查,但都沒能找到錢雙雙。

乍然聽聞鄰縣的縣丞來找他時,他來不及問,就隨著他到了鄰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