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

錢雙雙心裡暗暗叫苦,完了,她竟然一時聖母心作祟,因為這紅色的烙鐵於她而言,實在是有些可怕。

這麼高的溫度直接作用於人的面板上,那得是多大的痛苦啊。

等錢雙雙回過神來之時,那衙役手上拿著燒紅的烙鐵,將視線放在她身上。

而這牢裡的人也紛紛看向她。

錢雙雙有些心虛的瞥了一眼聶尌,明明答應他的,不說話,不惹事,安安靜靜做一個木頭人,結果她還是違背了。

但說出的話已然不能收回,錢雙雙咬了咬牙,輕輕一跺腳,硬著頭皮說道:“那個,哪能讓官差大爺您親自動手啊,這些小事還是由小的來好。”

她一邊說著,一邊上前,接過了那衙役手中的紅烙鐵。

烙鐵前端是用布和木頭裹著的,但即便如此,那溫度也是燙的嚇人。

錢雙雙看著那烙鐵頭最前邊還未褪去的紅,不由的嚥了口口水。

“你又是誰?”衙役心道他剛才抽了半天的鞭子,抽的手都又疼又酸,也沒見你上前來替他啊。

錢雙雙心虛的瞅瞅聶尌,胡話信口拈來,“我是新來的,在聶大人手下辦事。”

那衙役向聶尌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司直大人向來獨來獨往,怎麼還收了一個跟班的。

但見聶尌並沒有反對,那衙役也不好讓司直大人手下的人給他幹活,他忙又要從錢雙雙手中接過那烙鐵。

“不用不用,大人您旁邊休息就好,我來我來。”錢雙雙沒有放開手中的烙鐵,轉而朝那被綁著的人走去。

那衙役見聶尌也沒阻攔,便也就撓了頭,坐到一邊去了。

錢雙雙走到那人身前,還拿那烙鐵晃了晃,“我勸你還是老實招了吧,不然這東西可是很疼很疼的,說,人是不是你殺的?你把沈大梁藏哪兒去了?”

那人垂著腦袋,似乎抬眼看了她一眼,但額前凌亂的頭髮遮擋了他的視線,她索性伸手,把他的頭髮胡亂的別到腦後,看著他滲滿血的臉頰,也看到了他眼中的平淡淡然。

就在錢雙雙準備使出招數的時候,那人卻開口了,因著他下巴脫臼,就只能發出幾個模糊的字音,勉強能聽出,他說的是,“我殺的。”

錢雙雙一愣,就這麼直接的承認了?

事情進展這麼順利?

那衙役也聽得他說話,激動的站起身,就是有些五味雜陳,他抽的自己手臂酸漲,別人一句話就問出來了?

但是他不會接下巴,只能看向聶尌。

聶尌會意,站起身走到那人身邊,給他接上了下巴,隨後又站在他身邊,防止他咬舌自盡。

錢雙雙看了一眼聶尌,又緊了緊手中的烙鐵,才又問道:“你為何要殺一個村婦?”

穿成夫君掌中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