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

“你是不是看我在有點不好意思,那我馬上出去。”說著,錢雙雙快速的出了浴房的門,然後還貼心的把門給關上了,等關上門,隔絕了屋子裡的視線,錢雙雙才靠在門框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實在是太嚇人,太丟人了,也不知道是誰不好意思。

她坐在床頭,後知後覺的撫上臉頰,臉頰上已經是燒紅一片了,滾燙的似乎能直接蒸蛋了。

她甩甩頭,甩去一腦袋的雜念,掀開被子就往床裡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錢雙雙以為自己能睡著,可經過剛才那件事情,又怎麼能輕易的睡著呢,她這正鑽在被子裡數綿羊呢,突然感覺身邊的床榻凹陷,似乎躺了個人。

她數綿羊的動作微微一頓,杯子外似乎沒有什麼動靜,她悄悄探出腦袋,只露出一雙眼睛,就對上了聶尌的那一雙,幽黑的,泛著別樣情緒的聶尌。這是錢雙雙從未見過的聶尌,只覺得今天的他似乎有些不同。

她只光顧著看著他,卻還沒意識到,平日裡一直打地鋪的聶尌,今天卻上了床,卻連一聲招呼也沒有打。

“雙雙。”聶尌微微側著身,他喉結上下滾動,眼眸更加的深邃。

錢雙雙被他這一聲雙雙叫的有些毛骨悚然,只覺得哪兒有不對的地方,卻又不知道在何處。

“什,什麼事?”錢雙雙不由的嚥了口口水,悶在被子裡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聶尌說:“方才是我多有得罪,只是你驟然靠近,我才做出下意識的反應,沒嚇到你吧?”

他可真是的,她好不容易讓自己忘記剛才發生的一切,他非要重新提起,這不是讓尷尬再次上演嗎?

錢雙雙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沒事,只是我見你久泡不起,還以為你發生什麼事了,就想著探查一番,你,你沒事就好。”

“雙雙。”

聶尌再一次的叫了錢雙雙的名字。

錢雙雙眨巴著一雙只露在被子外的眼睛,而她的眼睛,卻隨著聶尌的慢慢靠近而睜的越來越大。

聶尌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也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生平第一次,他有些緊張,手心裡也在冒著汗。

他想,和夫人同房,把早該在洞房之夜的夫妻之實補上。

這是他,三書六禮,明媒正娶的夫人,所以,他這麼做,合情合理。

他已經有五日未曾見到她了,今日趕回來,除了要與寺正大人稟報,他還想來看一眼她。

繁花盛開,花美,花中人更美,宛如花中仙子。

可隨著他的靠近,他清晰的看到了她眼中的茫然,無措,還有一絲驚慌,她睜大著眼睛,像是一隻受驚的小貓,只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聶尌想著,如果她能逃開,她一定不會猶豫。

他握緊的拳頭鬆了又握,最終他只是起身,披衣下床,“我還有公務在身,你早些歇息。”

等人走了,錢雙雙一直提著的一顆心才又放下。

他剛才,是想做什麼?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吧,那樣一個正經的聶尌,怎麼可能呢,她心中自言自語道。

鬆口氣的同時,被子裡的手不覺已攪成了麻花,內心深處,似乎還有一絲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