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尌並未懷疑,將碗中的薑糖水一口喝光,隨後臉色沉靜了下來,“可看清是何人傷的你?”

錢雙雙搖頭,隨後把自己的猜測說給了他聽,末了還問道:“那些證物都還在吧,沒有被水沖走吧。”

得到聶尌肯定的回答後,錢雙雙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那是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絲線索,要是因為她沒有了,那她得背多大的鍋啊,得受多大的自責啊。

“既然如此,等衣服幹了,我就送你就回府吧,我也一定會為你查到是誰想陷害你。”

“誒,你可別想拋下我,之前都說好了的,你可不能反悔。而且剛才是我落單了,給了別人可乘之機,往後我絕不賭氣自己行動了,反正你武功這麼高,一定能保護我的,對不對?”為了不被丟下,她有些狗腿子的給聶尌錘肩敲背,“大佬,帶帶我唄,我保證絕對做一個合格的跟屁蟲。”

“不行,你這次受的教訓還不夠嗎,你可是險些就喪命了。”

“你這是要跟我來一個不行的死迴圈嗎?要是我再落單,被逮人的手,這就是你希望的嗎?”

“自然不是,你是我的妻子,我定然不希望就你有事,讓你回府,也是為了安全起見。”

錢雙雙不假思索的說道:“最安全的當然就是呆在你的身邊啦,你這麼厲害,一定不會讓人得逞的。”

聶尌微怔,耳邊似乎還回蕩著那句“最安全的就是呆在你的身邊。”

這是多麼毫無保留的依賴與信任。

最後,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答應的,只是在答應後看到錢雙雙笑的眉眼彎彎亮晶晶的雙眼,便也沒再說什麼。

錢雙雙便和聶尌套討論起為什麼會有人要殺她,她才不過就只來了這個村子一上午,也就打聽了些事,並沒有做什麼實質上的事,為什麼這麼簡短的時間,就會被人盯上。

而且這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是真兇,還是村裡的人,亦或者,二者皆備。

一時也討論不出個結果,但錢雙雙並不沮喪,因為幕後之人開始動了,那麼相應的,就一定會留下一些痕跡,她現在還希望那人多行動幾次,也好露出馬腳來。

時間悄悄流轉,聶尌手上翻轉著的衣裳也幹了大半,這些衣服是薄如蟬翼的絲綢做的,又被風吹著,又被火烤著,乾的自然快。

顧大娘也拎著一大盆的衣服回來了,她將衣服掛在小院裡的欄杆上。

隨後又到廚房裡去燒火做飯,忙忙碌碌的也沒怎麼閒下來。

他們還順道蹭了顧大娘家的一餐晚飯,顧大娘的丈夫是在外做活的,很少能回來,大部分時間都是顧大娘一個人在家中。

留下吃飯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打探訊息,吃飯的過程中,錢雙雙又和顧大娘聊了許多,從顧大娘的口中,倒也得知了不少的訊息。

比如娥娘生前的一些事蹟,她的為人處世,她那戰死的丈夫又是如何的等等。

雖然還是沒能問出娥孃的情夫是誰,但錢雙雙至少打聽到了那隻木蘭耳環的主人,不出意料的話,就是先前那兩個婦人口中的翠姐。

用過飯後,他們又去看了沈老太,這才動身回來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