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說啥呢,女兒也一直是爹爹的女兒,除非是爹爹不要女兒了。”

……

時至傍晚,夕陽落盡,錢父吃了頓晚飯後,便駕上馬車回了錢府。

聶傳欽得知自家兒子傷了錢雙雙後,把聶尌狠狠教訓了一頓,在得知他今晚還要去書房的時候,聶傳欽痛心疾首,他揪著心口,看著這個在這方面不爭氣的兒子,“你媳婦受了傷,你讓她一個人?”

是了,他曾說過,會善待她,結果切讓她受傷,還要把她一個人丟在房間裡,想到這,聶尌朝聶傳欽和文容媛告退,往邯息院去。

等聶尌走了,聶傳欽望著他的背影感慨,“你說咱們什麼時候能抱上孫子?”

文容媛想著那條娟帕,“老爺,兒女的事,咱們就不要再操心了。”

不過……“老爺,妾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容媛,你我還有什麼不當講的。”

“妾身斗膽,老爺,兒媳她外傳有疾在身,若是她不便生,或是生了個……老爺就沒想過嗎?”文容媛看著聶傳欽,期待著他的回答又怕他會震怒。

“若是不能,那便抱一個養在她膝下便是,若是生下一個痴兒,那也是我聶家的孩兒,我當初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就已然想的透徹。”

“是妾身冒犯了,其實這幾日我觀兒媳下來,覺得她聰明機靈,活潑討喜,想來外邊那些都是謠言,謠言果真不可信。”

“你我在此說也無用,你說的對,兒女的事,自有他們的命數,我們就不要瞎操心了。”

邯息院

自從新婚過後,這小半個月來,聶尌還是第一次來。

窗戶上的“喜”字已被抹去,只留著樑上的紅綢,喜氣之意倒也明顯。

“見過姑爺!”冬月剛從房裡出來,乍然見到聶尌,自然很是歡喜,她當然是希望自家的小姐能受寵的。

“夫人可睡下了?”若是她已睡,那他還是回他的書房去。

不待冬月答話,屋子裡就傳出一聲洪亮的嗓音,“冬月,我那碗記得多加點辣椒,這幾天沒味。”

冬月尷尬的低下頭,跑去廚房準備夜宵去了。

房門被推開,聶尌踏進這間現如今有些陌生的婚房,一眼就瞧見了那個坐在書案前執筆認真在畫點什麼的錢雙雙。

錢雙雙聽到開門聲,並沒有抬頭,她一邊在即將要用到的烏龜上添了一筆,一邊說道:“再拿點瓜子來。”

“夫人這是在做什麼?”

錢雙雙抬頭,和聶尌來了個直接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