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跟著聶尌來這裡完全就是因為日子太閒了,想找點事情做。

但不曾想,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沒怎麼樣呢,就已經又身受重傷了。

所以她也就是跟他抬槓這麼說說,她還是不想再來的,省的到時候又不知又要遭到什麼非人的對待。

但聶尌顯然是把這話認真聽進去了的。

他見錢雙雙這般固執,略一思索,開口道:“夫人想出來散散心也可以,只是不要如今日這般莽撞了。”

誒?這是……

“你的意思是你會帶著我?”錢雙雙不確定的指指自己,不管他看得見與否。

“當然,得等到夫人的腿上大好才行。”

“沒問題!”雖然心裡想著還是不湊熱鬧了,但是真當有熱鬧的時候,沒有人可以拒絕,她甚至現在都想趕緊起來跳兩圈表示自己沒事了。

馬車很快到了聶府門口,老遠就看見了聶府門前的一架馬車,是錢府的馬車,以及那站在門口翹首以盼的錢父。

“雙雙,你回來啦,去哪兒玩耍過了?”錢父笑眯眯的走上前來,從前的錢雙雙不愛出門,錢父總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雖然女兒嫁出去了,但是兩家隔的也不遠,若是想見還是隨時可以見得。

當然,他並不介意被說總往出嫁女府上跑,閨女是他的,嫁了人也是他的閨女,他來看他的閨女,何錯之有。

這些天他也好幾次來給錢雙雙診過脈了,情況是越來越好,而且,還胖了。

所以,除了對那個直愣的女婿,對這個聶府不滿外,錢父對這樁婚事還是比較滿意的,只要能讓他的女兒好過來。

只是錢父上一瞬還是笑著的,下一瞬卻笑不出來了,只因著自己的女兒是被抱著下來馬車的,而且他也聞到了藥膏的問道。

一陣寒暄過後,錢父一雙鷹眼快速鎖定了錢雙雙的膝蓋處,“雙雙,你的腿怎麼了?”

錢雙雙心道,果然是御醫老爹,這都能看出來,她笑了笑,看向聶尌,一點也不給面子的拆穿,“爹,都是他,他踢的我。”

“什麼?”錢父大為吃驚,竟然敢在他的面前傷他的寶貝女兒!

“請岳父大人責罰。”聶尌沒有解釋,因為確實是他踢的,他恭敬的以手作揖,態度誠懇。

“你為何要傷她,今日必須給老夫一個交代!”

“小婿並未看清來人,貿然之下傷了夫人,望岳父大人責罰。”

“沒看清?”錢父這才注意到錢雙雙身上的穿著,是男子的打扮。

“雙雙,你這是?”

“嘿嘿,都過去了,不說了。”她總不能說她跟蹤未遂反被逮個現形吧,“反正我也咬了他一口,女兒沒吃虧。”

錢父將信將疑的看了眼聶尌的手,心道要不是前幾次給錢雙雙看病,她的病情好轉的非常快,幾乎與常人無異,就算是女兒還回來了,他也早就要答應錢雙雙提出的和離了。

“爹,不站在這說了,再說女兒就站不住了。”

“好好好,快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