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大理寺已經定案,若是要推翻,還需得找到足夠的證據。”

“那就是說,你得是悄悄的去搜集證據咯?”

他頷首,“也可以這麼說。”

她笑的越發燦爛,眼睛彎彎的像昨夜的月芽兒,她跨過馬車,坐在了他身邊,伸手指指自己,“帶我一個可以不?”

“不可。”卻遭到了他毫不留情的拒絕。

“為什麼,不方便嗎?你要帶很多人去啊?”

“並不是,只是需要重新查訪的地方很多,事情也很繁雜,更何況,你還要好好休息。”

“嗐,我沒事的,身體那是槓槓的。”錢雙雙擺擺手,“我一天到晚什麼都不幹,才是會閒出病的。”

見聶尌還是沒有鬆動的跡象。

她舉起手指,以手指天,“我發誓,我就當一個透明人,絕對絕對不惹事,不瞎說話,也不到擾你。要是我打擾你了,或者我自己覺得沒啥意思,不用你說,我自己就立馬回家。”

“不可。”聶尌一點兒也沒有要應允的意思。

“好不好嘛?”錢雙雙小心的捏著他的袖子,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探進聶尌的視線。

“不可。”就算嬌妻苦苦哀求哀求,聶尌還是雷打不動。

錢雙雙撇了撇嘴,甩下了手中的袖子,哼了一聲,“不去就不去。”

“小姐可在裡面?”

馬車外傳來冬月的喊聲,錢雙雙探出腦袋,“我在啊。”

冬月見到平安的錢雙雙,拍了拍心口,心有餘悸道:“小姐您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您可嚇死我了。”

“怎麼了?”

“姨太太尋您呢,”冬月一邊過來攙扶錢雙雙,一邊嘀咕道:“也不知道姑爺去了何處……”

話音未落,聶尌也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冬月呆呆的望著聶尌,又看看臉頰微紅的錢雙雙,意識到了什麼,趕忙垂下腦袋,不知不覺也跟著紅了臉頰,說的話也更是結結巴巴,“姑……姑爺,小姐,姨太太找……”

“何事?”聶尌單手背在身後,自認為語氣還算溫和,但配上他那副板著的臉,就顯得是在質問。

冬月原本還不信,心道她壞了姑爺和小姐的好事,這下看聶尌的嚴肅,只懊惱的垂頭,“奴婢不知。”

“去了不就知道了。”三番兩次被拒絕,錢雙雙現在看聶尌哪哪都不順眼,自然的跟他抬槓起來。

她也不管聶尌,拉了冬月就往寺廟裡擠。

隨著時間的推移,寺廟裡的人並沒有減少,反而還越來越多。

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擠到了大殿內,聶尌緊隨其後。

文容媛見到了他們二人,歡喜的拉過他們,走到了大師面前,還被按著頭聽了許久的大師講經文。

經文繁雜,錢雙雙聽不懂,也無心去聽,便開起了小差,東看看西看看,就看到態度極其端正的聶尌。

她挑眉,就他不帶她去,她也自有辦法。

等結束了經文的聽講,錢雙雙和聶尌先離開,文容媛卻落在身後,從大師身邊的小弟子手上接下一卷批文。

批文上只八個字。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