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女王陛下,我只需要靜一靜,還有兩位大主教閣下,恕我施禮,先告辭了!”

穆蘭臉上帶著一絲疲憊,行禮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尼斯赫莉爾在和兩位大主教說了幾句,又詢問了有關艾文的細節之後,也獨自離開,但儘管沒什麼心情,她作為女王還得參加宴會和接下來的舞會,而且還得替穆蘭向諸多權貴解釋他的提前離場。

......

在離開那間廳室後沒多久,穆蘭的臉上已經恢復了正常,在快步在皇宮中走著,路過那邊的宴廳卻沒有再進去,只是遠遠看著裡面的歡聲笑語和奢靡享受,也看著隨處可見的浪費,隨後加快腳步離開了會場。

或許宴會中有人看到了穆蘭,遠遠覺得那個背影有些熟悉,但並沒有誰會在此刻認為,作為今晚主角的穆蘭會提前離場,直到女王尼斯赫莉爾在之後的環節說明此事。

穆蘭走到宮殿大門處,外頭依舊下著雨,一邊的王宮侍從走過來遞上一把雨傘,並以得體的聲量詢問道。

“大人,需要幫你準備一輛馬車嗎?”

“不用了,有這個就夠了。”

穆蘭開啟雨傘,直接走入了大雨中,一步步走向宮外。

宮殿外的街道上此時人煙稀少,就連出租馬車都不多,穆蘭走在雨中,一隻手撐著傘,一隻手重新開啟了艾文的那封信。

紙張在風中上下抖動,環境的昏暗並不影響穆蘭的閱讀。

艾文的信明顯沒有寫完,但從字跡看,並沒有有人在信件後面新增假內容,那麼信件有可能是聖山的人幫他寄回來的,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模仿筆記的手段高明到讓穆蘭看不出來。

艾文的老師是聖堂大主教,即便很多大主教,能到這個位置的都是強者,也都是歷經人事的年長者,穆蘭剛才也無法從大主教臉上看出什麼不對的情緒。

但聖堂的聖山那邊肯定是知道艾文異化的,至少主持洗禮的神職人員不可能不清楚。

能傳出來這個說辭,有可能是有意遮醜,也可能是蓄意歪曲。

‘聖堂啊聖堂,你們究竟是一群無知的可憐蟲,還是邪神忠實的僕從呢?’

“嗤......”

穆蘭忽然笑了一聲,他想到邪神根本不在乎這些,仰慕邪神的不過是一群精神扭曲的幻想狂,不,幻想中的醜陋爬蟲,在邪神眼中都是蟲子,或者無視,或者走過的時候一腳踩下。

忍耐是一個成功者必備的品質,更何況穆蘭的機會只有一次。

將信紙小心地收入懷中,前方剛好有一輛馬車路過,穆蘭招手,馬車停下,隨後穆蘭乘坐著馬車行駛向黑色城堡,當然是後門市場方向,否則大晚上的沒有哪個車伕會靠近陰森的前門。

依靠在馬車顛簸的車門處,穆蘭斜眼看著外頭的雨夜,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

即便穆蘭對自己的成長有著強烈的自信,但他深知,一個人的力量是有極限的,想要達到自己的最終目的,就需要一個組織。

一個陰影之下卻又舉著火炬,代表真正的光明和希望的組織,內部的人員或許不需要知道組織的真正目的,但必然要能為最終時刻貢獻力量。

“叫什麼好呢?”

穆蘭自語一句,但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黃昏即將來臨,黑夜無比深邃,但不必彷徨,黎明的曙光終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