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帶著誤解上戰場(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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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瑤低低啜泣,沒有回答。
烏剌合一手扶在膝蓋上,一手拉住鬱瑤的手問:“我弄疼你了?”
鬱瑤還是不說話。她上半身赤裸,伏在緊緊蜷縮起來的雙膝之上,埋著臉哭泣。
“你怎麼了?為什麼哭?”烏剌合心生疑竇。女人們從來都是對自己投懷送抱,怎麼還有拒絕自己的?
鬱瑤不說話,只是一味的哭。
烏剌合沉著臉,死死的攥住鬱瑤的手腕,問:“說實話,你到底怎麼了?從你回來到現在都一個月了,你從未讓我碰過你,連碰你的手,你都會縮回去。今天,你必須告訴我原因!”
相對著沉默了一夜。烏剌合都沒有問出原因。天邊亮起魚肚白,烏剌合無語的對鬱瑤說:“你是第一個讓我如此有耐心的人。既然如此,那你就別怪我。”說完,自行整理衣服,走了出去。
鬱瑤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面對怎樣的境況,滿心只有林向笛。
烏剌合甩開袖子走出漁歌離宮,門外儀仗隊已經在等著。他轉過頭問:“這是怎麼了?”
“王上,您忘了。今天是驍騎營出征的日子,將士們都在煊赫門外等候。”阿索說道。
烏剌合拍了拍腦門說:“對,想起來了。前段時間舒林說過,為提防于闐軍的騷擾,駐紮邊境,對吧?你說我是怎麼回事,記憶力越來越差。”
阿索眨了眨眼沒再說話。
煊赫門外,大軍烏泱泱站了一廣場。烏剌合懶洋洋的從轎輦中走下來,對穿著鐵甲的烏恆說:“烏恆,做好準備了嗎?”
烏恆看著烏剌合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就一肚子火,但不得不壓抑著怒火,說:“隊伍已經集合完畢,等王上訓話。”
“還訓什麼話啊!行了,我看見了,你們出征吧。對了,記得打勝仗。”說完後,他連廣場上站著的萬名士兵看都沒看一眼,就徑直跨上轎輦。
“王上?”烏恆忍不住在後面叫了一聲。
“嗯?還有什麼事嗎?有事找舒林去。”
抬轎輦的小廝一臉懵圈,不知道該走不該走。他們悄悄看向阿索。
阿索遲疑的問:“王上,大軍出征,您不再對將士們說幾句鼓舞軍心的話嗎?”
烏剌合斜睨了一眼烏恆說:“你看看他的樣子,一副已經打了勝仗的樣子,看到就生氣,起駕,回寢宮。”
廣場上站著的文武官員,諸位將士,眼睜睜看著烏剌合的轎輦走遠。烏恆氣的把手中的奏摺扔在地上,氣憤的說:“媽的!真是個登徒子!”
眾將士也表示不滿。大軍處正在即,為保國家平安,身為王上,卻連一個都不說,一臉萎靡,這不是昏君是什麼!
烏恆氣憤的對臺下站計程車兵說:“今天,我們即將出徵,抵擋于闐大軍。我們不是為了某一個人,我們是為了烏慈國的百姓。此次出征,必守住國境!”
“勝!”
“勝!”
“勝!”
……
廣場上,兵士們的呼喊聲震天響,遠在轎輦上的烏剌合,嘴角一歪,冷笑著說:“這一群赴死的鬼,這麼早就鬼叫上了。”阿索心裡對烏剌合的憎恨又多了一分,忍不住讓小廝加快腳步,他一刻也不想在烏剌合身邊待。
將烏剌合送到寢宮中,他一臉諂笑的對烏剌合說:“王上,我先退下了。今天,想回家一趟,換換衣服。”
烏剌合懶懶的說:“去吧。讓人去把胡女給我找來,兩日聞不到她們身上的香氣,竟有些想念。順便曉喻六宮,褫奪鬱貴人的封號。”
阿索張大嘴巴問:“王上,怎麼忽然就褫奪封號?”
“給臉不要臉,那就別要了。”烏剌合雙眼冷峻,心中充滿了氣憤。
急匆匆的阿索先跑去煊赫門外尋找林向笛,可當他趕到時,隊伍已經走得差不多了。他在廣場上遇到孤零零獨坐的舒林。
周圍人多,他沒有像平時一樣親近,而是作揖行禮,問:“舒大人,此刻能否請您去看看王上?”
舒林眨眨眼,無力的說:“好,走吧。”
為了掩人耳目,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途中一言不發,一邊不停的和身邊路過的人打招呼。
等到了僻靜處,阿索急切的說:“舒林大人,鬱貴人被褫奪封號了。”
“是嗎?那倒是好事!”舒林舒展開眉頭,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