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河問:“要不咱們現在就出發?”

“可以!我去收拾東西。”說著,林向笛就跑回房間。

鬱瑤聽聞三人要去揭陽國,就問林向笛:“你們去揭陽國幹嘛?”

“具體什麼事蕭大哥沒說。”

“我才來耶!你就要出去,丟下我不管了?”鬱瑤捧著臉,抑鬱的看著林向笛。

這種可愛的樣子實在讓林向笛心癢難耐。他親了親鬱瑤的臉頰,伸出兩根手指,對著房頂發誓說:“傻丫頭,再不會丟下你了。我保證早去早回,可以嗎?”

“那你得答應我,早早回來,能跑多快跑多快。”

林向笛使勁的點點頭。

這一邊,素素紅著眼睛,攥緊蕭河的衣角。當著阿索的面,蕭河覺得有點難堪,實際上心裡暖的像是藏了一顆太陽。征戰多年,除了老孃和家中的老狗外,沒有人再這樣掛念他,這樣戀戀不捨。

他的心軟了,攥住素素的冰涼的手,柔聲的說道:“素素,我有點要緊事去辦,你和鬱瑤在這裡等我們。我們保證早去早回。”

素素使勁的搖著頭,咬緊嘴唇不說話。

他抱了抱執拗的素素說:“聽話。”

素素依舊不鬆手,小臉繃得一臉嚴肅。

沒辦法,孔夫子都曾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面對這樣一個軟綿綿的女子,除了對她好,給她無盡溫柔外,還能怎麼辦呢?於是,他從懷中掏了半天,掏出一個手絹包裹的小東西。遞到了素素面前。

素素問:“這是什麼呀,我不要。”

蕭河神秘的笑笑說:“開啟看看再說要不要。”

“我不。”素素把頭轉向一側,不理會蕭河的行賄行為。

蕭河無奈,只好帶著笑容,一層層開啟手絹的包裹,最後一層揭開時,裡面露出一對黃燦燦的蝴蝶,正在陽光下閃動著金色的翅膀。

她又驚又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眼中的淚花閃動,小心翼翼的問:“這是送給我的嗎?”

蕭河捏著那對銅製蝴蝶,輕輕彎腰看著那雙淚汪汪的眼睛說:“你還記得這對蝴蝶嗎?”素素點點頭,伸手擦去腮邊滾落的淚珠兒。

“咱們剛出王宮時,你和鬱瑤在街上見到的。我看你喜歡,但是沒捨得買,就偷偷買下來,預備送給你。誰知道這一路上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拖到現在才拿出來,你不會怪我吧?”

素素撲進蕭河寬闊又溫暖的懷抱中,嗚嗚咽咽的哭著說:“你一早就喜歡我了,對不對?”

蕭河順勢吻了吻她如水的長髮,小聲的在她耳邊說:“永遠都喜歡你。”

別人都被這一幕感動的天昏地暗時,只有阿索,遠遠的靠在駱駝棚前的木樁上冷眼看著。自從鈴蘭死後,他就執拗的相信,自己已經與愛情無緣,此生只剩下一件事,就是復仇,為了自己逝去的愛情,為了鈴蘭逝去的生命,為了這些小人物深不見底的悲涼。

和他同樣冷眼看著的人,還有鐵蛋。她手中握著笤帚,雙眼都能噴出火來,她靠在另一側駱駝棚的木樁上,憤憤的小聲罵道:“這都是什麼狗屁倒灶的事!”

阿索聽到鐵蛋的聲音,便回過頭去看著她。鐵蛋在下一秒後,也注意到了同樣失意的阿索,想起昨晚的種種,就氣不打一處來的瞪了他一眼。阿索笑著問:“鐵蛋妹妹,看到這甜甜的愛情,是不是有種酸澀的感覺?果然人的悲喜並不相同。”

“我和你不一樣。你是沒人喜歡,我是……我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圓這件事了。鬱瑤沒來之前,她還很有自信的以為林向笛遲早有一天會調頭回到自己身邊,現在正主出現了,林向笛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這種堅持還有意義嗎?

阿索就那樣看著她,一臉“請繼續你的表演”的表情。鐵蛋翻翻眼睛,沒再理他。

阿索自討沒趣,長嘆一聲:“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啊。”

鐵蛋撇撇嘴說:“誰跟你是淪落人?我們是彼此的剋星還差不多。”

阿索笑著說:“那倒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麼。你看他們這上演離別呢,要不,咱們也上演一段?”

鐵蛋舉著掃帚怒不可遏的對阿索說:“你!滾!蛋!”

阿索見笤帚就要落下來,急忙躲開。剩下纏纏綿綿的四人被這邊的聲響吸引了注意力,紛紛向這邊看過來。

鐵蛋邊跑邊衝阿索喊:“你要是再敢打趣我,就死定了!”

“鐵蛋妹妹,我知道錯了。對不起!”阿索左躲右閃,就差求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