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瑤被嚇了一跳,問:“什麼啊?”

“我們可以去揭陽國啊。我們去那裡生活,怎麼樣?揭陽國離這裡很近。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可以走遠一點,找個小鎮子住下來,怎麼樣?”林向笛像是在沙漠中長期行走的人突然見到了甘泉一般激動萬分。

鬱瑤一聽到揭陽國,無端的想起揭陽公主離若鴻那一副驕橫跋扈的樣子,不禁覺得毛骨悚然。即使早已經離開了那個王宮,但是留在心裡的荼毒還是未消除,這種心理陰影大概需要很長時間去修復。

她有點失望的說:“揭陽國啊?我……”

“揭陽國雖然小,可比烏慈國好,聽郎中說揭陽國內有很多烏慈國逃過去的流民,政策很寬容。不如我們也去試試?”

黑暗中,鬱瑤只是胡亂的應付一聲,便說:“老林,我累了。咱們休息吧,這事等明天再說好嗎?”

林向笛的情緒卻完全被挑動起來,他坐得筆直,激動的對鬱瑤說:“我們還可以賣仙女鏡啊,做個連鎖店,到時候連同美妝一起做。揭陽國的地產不是很貴,我們想辦法存些錢,買個店鋪,最好是二層樓,一層裝修好後賣貨,二樓我們自己住。”說到這裡,林向笛忽然停住了,他忘記了自己的一個小包袱,鐵蛋。

想了想,他接著說:“得提前跟你報備,在鐵蛋沒有嫁人前,我還得帶著她。她還小,沒見過世面,也不是阿慶嫂,我走了,她一個人應付不了這裡的魚龍混雜,還是帶著的安全些。我們買的院子一定要大,我還想要開館收徒,我師傅臨終前讓我把飲鶴刀發揚光大,我思來想去,覺得開武館不錯,你覺得呢?”

鬱瑤嘟著嘴問:“還有呢?”

“我們生三個小孩,最好是兩個哥哥一個妹妹。反正這裡又不搞二胎三胎政策,想生幾個生幾個。人口是發展的必備條件。我們就多生孩子多賺錢。把穿越後的日子過成爽文,怎麼樣?”

鬱瑤噗嗤樂了。她啐道:“真討厭,誰要和你生孩子啊!”

林向笛身子往前一探,就感覺到了鬱瑤撐著雙手坐在床上的樣子,他感受到鬱瑤鼻腔裡溫熱的鼻息,和身上那一股似有似無的桂花香味。黑暗中,他的手伸到了鬱瑤的肩膀上,順著肩膀向下摩挲。

他有些迷亂,喃喃的喊著:“瑤瑤……瑤瑤……”

鬱瑤的身體此刻熱乎乎,她模糊的應了一聲後。就覺得林向笛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放在自己身上的手也開始四處遊走。

終於,在黑暗中,鬱瑤迎上一個吻。一個熱烈的吻。林向笛狠狠的將鬱瑤抱在懷中,盡情的親吻著,彷彿要把分別兩年的甜吻都彌補上。兩人吻的都快要缺氧窒息,鬱瑤撓了撓林向笛的腰,從他溺死人的吻中掙脫出來說:“我要缺氧了。”

林向笛沒有鬆開鬱瑤,還是緊緊抱著她,壞笑著說:“這就受不了啦?更刺激的還在後面呢。”

鬱瑤雙手把臉一捂,嬌嗔的罵道:“老林,你現在說話是越來越不害臊了。”

“這有啥害臊?我們之間……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不是都發生過了嗎?”林向笛厚著臉皮,嗤嗤的笑著。

“但是……”鬱瑤想問什麼,但是欲言又止,臉漲得通紅。

林向笛問:“嗯?想說什麼?”

“沒有那東西……嗎?”她的臉紅了。

林向笛笑得前仰後合,然後狠狠的在腰臉上親了一口,說:“你怎麼這麼可愛?那三個字還是說不出口?”

“你再笑我就不理你了。”鬱瑤尷尬的只想逃離現場。

林向笛緊緊的抱著她,不讓她逃跑,一邊向她保證:“瑤瑤,我不笑了。真的不笑了。你別擔心,要是你有了,就生下來,生多少個都不怕,我一定把你們都養的白白胖胖,好不好?”

黑暗中,鬱瑤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紅,還好黑燈瞎火,林向笛看不見。他的手輕輕解開自己領口的扣子,一顆,兩顆,三顆,鬱瑤的身體越來越柔軟,越來越燥熱。

炕是暖的,心是暖的,手是暖的。所有的幸福突然降臨,在未知的空間裡,將兩人的快樂填塞的滿滿當當。鬱瑤在黑暗中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感受有汗水從他的頸上滲出。

痛與愛的邊緣,冰與火的界限。愛情本就是荒誕的存在。

林向笛喘著粗氣,並用盡全身力氣喊了聲她的名字,聲音刺破夜晚星空,驚得駱駝棚裡的幾匹駱駝一陣接一陣的咴咴叫。

他們在房間裡兀自快活著,卻根本忘記了剩下幾位的死活。連睡得半死的阿索都被林向笛的喊聲給驚醒了,騰的一聲坐起來,急切的問:“怎麼了?鬱姐姐怎麼了?我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蕭河在黑暗中瞪大眼睛,無語的說:“睡你的吧,人家現在只羨鴛鴦不羨仙呢。”

阿索尷尬的撇了撇頭,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覺。好一會兒後,抱怨道:“這兩人動靜也太大了吧?還讓不讓人睡了?”

“你知足吧,好歹你也睡了一會兒呢。我到現在都還被吵得沒閉眼睛呢。”蕭河無奈的說。

“嘿!這事鬧得。合著我們都得跟他們一起慶祝重逢的喜悅啊?這也太不公平了吧?這樣對待單身漢啊?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阿索皺著眉說。

“我不也是餓漢子!”蕭何接話。

“你有素素姑娘啊。實在不行,我就給你們騰地方。反正一對兒也是吵,兩對兒也是吵,我往耳朵裡塞點棉花就行。”阿索貧嘴說。

“滾蛋!”蕭河嫌棄的向阿索那邊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