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來,另外幾個官差也愣了。尤其是昨日裡沒有參與過那場大亂斗的官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生怕抓錯人,說錯話,肩膀上的小腦袋就要搬家。

“啪嗒”一記響亮的巴掌聲,打在了說話那名官差的後腦勺上。

鬱瑤笑著說:“怎麼?抓我進大牢?你也想和他一樣,腦袋開瓢?還是等著王上來給你們好好算算賬啊?”她心想,已經被周老闆洩露了身份,索性就讓烏剌合再背一次黑鍋,再幫自己一次。用他的名字,來嚇退那些無視他們的無恥官差。

“我告訴你……我們不是被嚇大的。你別以為搬出王上,我們就害怕。老子在這裡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官差輸人不輸陣的犟嘴。這個時候,也只有這樣才能不被眼前這個女子的氣焰給比下去。

“哦,原來是這樣啊。真的不怕嗎?你可想清楚,萬一你抓了我去,而我真的是宮裡的人,這後果……呵呵呵……”鬱瑤像一隻小狐狸一樣眯起眼睛,笑笑的看著官差。可官差沒有看出魅惑,只看出了一絲陰冷。鬱瑤當然知道,這是她從電影上學來的,反派女主不都是又媚又陰嗎?

最後幾聲笑,讓官差後脊背開始森森冒著冷汗。他此刻也沒有主意。

“這樣吧,給你們一次機會。抓我也行,但是你們得自己承擔後果,無論後果多麼嚴重。不抓我也行,但你們得保證從今往後不再魚肉百姓,我也保證,以後不找你們的麻煩。怎麼樣?這筆交易還算划得來?”鬱瑤笑著說,像是談生意一樣平常而隨意。

那官差又轉過頭去看著自己的一眾同僚。因為上次被他會錯意,這次所有官差都不再眼神交流,低垂眼眉。

官差尋了一圈,也沒人說話。他想,反正自己是官差的負責人,這個險他冒就冒了。

“那老子就抓了你,回去嚴刑拷打,教你不說謊話做個誠實好孩子。”官差心一狠,就撂下這句狠話。

鬱瑤聽完後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直不起腰,她指著那名官差說:“不說謊話,誠實的好孩子?你是三歲,還是當我是三歲?”

官差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便轉頭對身邊的同僚說:“抓住她!”

幾名官差猶猶豫豫的相互看著對方,拿不定主意是抓還是不抓。

鬱瑤則無奈的搖頭,惋惜的說:“哎呀,你們這樣的優柔寡斷,怎麼做官差啊?推諉扯皮,見困難就躲,難怪這裡治理的那麼差。”

“你!你!你!你怎麼說話的你!”官差被氣的臉都紅了。提著刀就要上二樓。

鬱瑤後退一步,慢吞吞的說:“你可想好了?”

“早就想好了。老子昨晚上就想好了,先扒了你的衣服,然後……”官差慢慢的向上踏上樓梯,一邊咬牙切齒的說著話。

鬱瑤這時則收起笑臉,一臉莊重的瞪著官差,不知對著什麼方位喊了一句:“來人,把他給我綁了!”

官差還在納悶之際,只見鬱瑤身後的房門豁然開啟,從裡面飛身出來一個人影,一個箭步就衝到了自己面前,先是幾個大耳帖子甩在臉上,一時之間被打的暈頭轉向。還沒等清醒,就看著那人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刀,明晃晃的軟刀一瞬間彈出,刀鋒鋒利無比。這一招,嚇壞了官差,他身子向後一躲,可他卻忘記自己已經踩在第三級臺階上,身子後仰,整個人就向後摔了下去。

周圍的官差再也顧不上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人,呼啦啦做鳥獸散了。

官差一時半會兒還能從地上爬起來,就只見軟刀的刀鋒直指自己的咽喉部。他嚇得不敢用力呼吸。

那人問了句:“還敢膽大妄為,亂講話嗎?”

官差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知道錯了嗎?還要帶我們去大牢嗎?”那人就站在官差面前。一動不動。高大的身影就足以讓官差嚇得閉上嘴巴。

官差使勁的點點頭,只聽聞那人疑惑的“嗯”了一聲。又立刻搖頭說:“不敢不敢。”

那人手腕一抖,收回軟刀。那把軟刀像是鐵鞭一樣柔順,一下子就縮回到那人腰間,像是衣帶一樣,裹在腰間。

“阿索大人,這樣的官差放到哪裡都是魚肉百姓的主,索性辦了吧。”鬱瑤本來是打算嚇唬嚇唬官差,可是沒想到阿索卻回答說:“知道了。”

他又從腰間抽出軟刀,劈頭就向官差刺去。

那名官差大睜著眼睛,直愣愣的就向前撲倒。熱乎乎的血,濺到了鬱瑤的臉上。她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煞白。

她說:“你……你真的把他殺了?”說話間,她都能聽到自己上下牙齒打架的聲音。

阿索點點頭:“我聽聞了他們的事,現在不除,將來會留有更大的隱患。我看不慣身在官門的人如此魚肉百姓。”

鬱瑤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心裡一陣陣的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