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經停業了嗎?還有誰會來?”鬱瑤反問。“開啟門吧,不開也是死。”鬱瑤豁出去了,心想不就是個決一死戰嗎?實在不行,就抬出烏剌合的名頭來,還不信治不住他們。

開門的時候,周老闆手都是抖的。

在開門的瞬間,門外的人,笑著說:“老闆,這大白天的為何關門啊?”

大概在場的三人裡,只有鬱瑤深深提了一口氣。因為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看到這人,鬱瑤就覺得看到了災難臨頭。

來的人正是匆匆追趕鬱瑤而來的阿索。

一見到鬱瑤,阿索便拜了拜,笑著說:“鬱貴人,沒想到你們果真還在這裡。太好了!”

“阿索大人,請別再叫我鬱貴人。我叫鬱瑤。”鬱瑤扶起阿索,帶著微笑和極高的防禦姿勢說。“阿索大人怎麼也到了這裡?”

阿索顧左右而言他,問鬱瑤:“鬱姐姐,怎麼不見素素?她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鬱瑤知道阿索不是平白無故出現在這裡,她心裡咯噔一下。壞了,莫不是烏剌合派來跟蹤自己的?她抿著嘴巴,心想,看來蕭河的事情算是捂不住了,這要是被烏剌合知道,他們絕對沒活路。她仔細的打量著阿索,好半天才說:“阿索大人,這邊請。鬱瑤有話說。”

在周老闆驚恐的表情中,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鬱瑤的房間中。鬱瑤請阿索在圓桌前坐下,便在阿索麵前跪了下來。

阿索忙起身拉鬱瑤:“鬱貴人,這是怎麼話說的?你先起來說話。”

鬱瑤推開阿索的手,低著頭說:“阿索大人,先容我說幾句話。之後你再決定該怎麼做,可以嗎?”

阿索竊笑一下,心想,你要說的事正是我所知道的事,不就是蕭河跟著你來了嗎?愛情這件事誰也擋不住。

鬱瑤當然不知道舒林已經把這事告訴了阿索,她就一五一十的對阿索交代個底朝天。她說:“蕭大哥與我真的什麼事也沒有,只是希望阿索大人高抬貴手,讓我們一條生路。”

平日裡鬱瑤總是一臉的溫柔恭謹,阿索決定逗逗她。他裝著沉思半天說:“原來是這樣?鬱貴人你可知道欺瞞王上是什麼罪過?我是保不住你和蕭河了。”

“阿索大人,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請您放過蕭河蕭大哥,可以嗎?算我求你了。”

“鬱貴人,你這可是難為我啊。”

鬱瑤抬起頭來,看著阿索,誠懇的說:“求阿索大人高抬貴手,放過蕭河,讓他和素素替我過完幸福的一生吧。”

阿索張大嘴巴,幾乎失聲的喊出來:“素素?他和素素……”

未等鬱瑤開口解釋,蕭河的聲音就在隔壁房間中傳來:“阿索大人。”

阿索急忙起身,向隔壁房間走去。房間裡,蕭河纏著繃帶的手臂放在被子外,半靠著坐在床上,臉色已經好轉很多,不愧是血氣方剛的習武之人。素素則手足無措的站在床頭旁,不敢用眼睛直視阿索,只是一味的糾纏著自己的手指。

“你傷的嚴重嗎?”阿索走過去,笑著問蕭河。說著,他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問題不大。我想明天就可以繼續趕路了。”蕭河和阿索碰了碰手腕,是一種非常親密的見面打招呼方式。

鬱瑤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他們。

“你幹嘛要嚇唬鬱瑤呢?”蕭河問。

阿索回頭看了眼鬱瑤,眨眨眼睛笑著說:“才不是嚇唬她。我這次來啊,是帶著任務來的。”說到這裡,阿索看了一眼鬱瑤,帶著抱歉的表情說:“對不起,鬱貴人,我是奉王上之命,前來帶你回宮去的。”

房間中的三個人都發出一聲驚呼。尤其是鬱瑤,她才做了三天的自由人,就又要被拉回去,做一隻籠中小鳥,這簡直是驚天噩耗。她第一反應就是逃跑。可是逃跑,能逃到哪裡去呢?

一個毫無抵抗之力的弱女子,和一個國家的統治者,力量懸殊簡直雲泥之別。她一瞬間就覺得生活灰暗,前途渺茫。她撇撇嘴,委屈的要哭出來。

蕭河著急的問:“王上怎麼出爾反爾?”

阿索頓時臉一紅,尷尬的咳嗽一聲說:“他是王上,可不是說什麼是什麼。這也怪我,要不是我找了欽天司來說了那些鬼話,王上就不會找鬱貴人回去了。”說著,他悄悄抬眼看鬱瑤,眼中有說不盡的抱歉。

接著,阿索就把欽天司的話原封不動的講給他們聽。

鬱瑤生氣的說:“這個王上還真是小氣!不想讓我走就早說嗎!放我出來,見識過自由,再想回去,就難了。”

“誰說不是呢。”素素站在鬱瑤身旁,安慰著她。

蕭河沉吟片刻後,對素素說:“素素,你先陪著鬱瑤出去略坐坐,我和阿索大人有幾句話要說。”

鬱瑤皺著眉頭,嘟著嘴問:“你們是要說我的事嗎?”

蕭河點點頭。

“那為什麼不能讓我聽?”

“呃……鬱瑤,我和阿索還有些別的話要說。請你諒解。”蕭河真希望此刻鬱瑤是一個傻乎乎的女人,一味聽從男人安排就好。可鬱瑤偏偏不是,她心裡有一個非常堅強的自我,才不那麼容易被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