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閉,眾位妃嬪的悠悠之口都被堵住了。任她們怎麼學,都學不來那種風情萬種。

其中一個叫做蝴蝶的胡人美女站起身來,款款走到烏剌合面前,舉著酒觴,輕聲細語的說:“恭祝太后身體康健,恭祝王上千歲無憂。”

烏剌合樂的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上了。他招招手說:“來來來,坐到我這裡來。”

胡人美女的臉一紅,輕聲的說:“王上,臣妾不敢造次。能看著王上就好。”

太后冷冷的看了一眼蝴蝶說:“有分寸是後宮女子的基本。”

蝴蝶一欠身,說:“謹遵太后教誨。”說完,媚媚的看了一眼王上,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離若鴻憤憤的嘀咕說:“狐媚。”

這不大不小的聲音恰巧傳到了烏剌合耳朵裡。他立刻橫眉立目的問:“你說什麼?誰狐媚?”

離若鴻梗著脖子說:“誰把王上迷的五迷三道誰就是狐媚。”

烏剌合氣的瞪著眼睛說:“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王上,自打這兩位狐媚進入王宮後,就把你迷的連別的妃嬪的院子都不去,你們說到底使了什麼狐媚功夫?”她指著兩個胡人美女大聲的嚷嚷著說。

一屋子的人,都不吭聲。

烏剌合鐵青著臉,瞪著離若鴻。

這位王后偏偏不知道收斂,接著說:“我早就聽聞胡姬學的都是勾引男人的本事,可是這裡是王宮,你們收起你們的那一套……”

胡人美女委屈的低下頭,嚶嚶哭泣起來。

太后坐在主位上,冷冷的說:“王后,你是後宮主位,掌管著諸位妃嬪,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我看你是因為懷有身孕而糊了腦子吧?”

離若鴻撇撇嘴,也委屈的說不出話。換做以前在慈仙城,她早就想方設法的把兩人沉井,去了眼中釘肉中刺了。可現在她的嬌橫跋扈卻無計可施。

太后被老嬤嬤扶起身子,冷冷的說:“王后,你懷著身孕,不宜久坐,且回去躺著吧!別掃了大家的興致。”

烏剌合見太后起身,也站起來問:“太后,您這是……”

太后扶著頭說:“哀家累了。這些年習慣了清靜,這絲竹之樂吵的我頭疼。哀家先回去了。你們繼續吃吧。”

一眾人等均起身:“恭送太后。”

臨走前,太后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離若鴻。便從後面,離開了席間。

離若鴻也微微的欠身,對烏剌合行禮說:“王上,我也先行告退了。”

烏剌合懶的看一眼離若鴻,揮揮手,一言不發。

太后和離若鴻離席後,他立刻讓兩位美女坐在了自己的身邊,順便囑咐絲竹繼續演奏起來,大家繼續吃起來,喝起來。

坐著的眾人敢怒而不敢言。已經有王后打樣了,誰也不敢說個不字,只能把嫉妒的火苗結結實實的壓在心裡,面上強顏歡笑。

烏恆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蝴蝶。他心中想到了舒林所說的未來。

蝴蝶似無意的也看了一眼烏恆,淡淡的笑了,半個身子被烏剌合拉在懷中。

舒林坐在靠近門邊的地方,自斟自酌一杯酒,與身旁的人說說笑笑。他的眼睛瞟過對面不遠處坐著的烏恆,眼神中寫滿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