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鐵吼到:“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難道這麼點事就嚇住了?”

鐵蛋哭著也吼到:“不管,我就是不許他去。”

眼看老鐵的情緒已經爆發,林向笛急忙說:“沒事,鐵蛋。謝謝你的關心。放心吧,我練刀法已經這麼久了,能保護自己。更何況,有這麼多兄弟在一起,你擔心什麼?”

鐵蛋揚起那張滿是淚水的臉,哭著說:“那你必須好好的回來。”

林向笛伸出小指,笑著對鐵蛋說:“拉勾。”

鐵蛋沒懂林向笛的意思。於是,林向笛拉起鐵蛋的手,和她的小指勾在一起,笑著說:“我們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這是我們中原做保證的意思。”

鐵蛋噗嗤一聲笑出來。

走到半路上時,老鐵還在生氣,嘟嘟囔囔的衝著左白和林向笛發牢騷:“這個小妮子,我出生入死多少次,也從來沒見過這麼擔心過我。這女兒家養大了就留不住了。”

左白笑著說:“這是做父親的吃醋了。”

林向笛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鐵蛋估計是看我第一次參加這麼大的場面,所以才擔心的。”

老鐵話鋒一轉問:“林老弟,你覺得我家鐵蛋怎麼樣?”

聽出了話裡的意思後,林向笛則笑笑說:“鐵蛋是個好女孩,我一直拿她當親妹妹看。”

老鐵扭過頭,看了一眼林向笛,沒再說話。

他們騎著駱駝行了大約半個小時後,老鐵命大家把駱駝全部安置在一座沙丘背後,一人負責看管。而其餘人都躲在了四周起伏的小沙包上,形成一個大包圍圈,就像一隻張開大口等待食物的巨獸,靜靜的等候波斯商隊的到來。

兩個小時後,在最前面放哨的小三兒發出一聲梟的叫聲。大家都聽到了這聲提示音。老鐵對大家說:“做好準備,來了。”

波斯商隊浩浩蕩蕩的從遠處的沙脊上走來,駝鈴聲叮叮噹噹,不絕於耳。老鐵粗略的看了看,手心發癢,心想:這次看來要大豐收了。

駝隊越來越近,林向笛緊緊的攥緊刀柄,隨時準備利刃出鞘。他想:我這是要殺人了嗎?從未想過,有一天我竟然還會殺人。天啊,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讓林向笛覺得有點意外的是,那駝隊竟然毫無聲息,無一個人交談。他覺得這是一種危險訊號。哪有人在漫漫旅途中不交談的,即使是路途艱辛,在茫茫大漠中,唯有聊聊天,才是解決方法吧。

等到駝隊徹底進入埋伏圈後,老鐵忽然跳出來大喊一聲:“上。”

眾人紛紛從四周跳起身來,口中呼號著,向駝隊奔去。

就在眾人靠近駝隊時,波斯人都從駝背身上搭的口袋裡取出連弩,都對準了眾人。

老鐵衝在最前頭,舉著一把大刀,向波斯人衝去。

那波斯人轉身對準了老鐵的胸膛,口中用流利的中文喊到:“停下,停下,不然我就放弩箭。”

老鐵此刻已經衝到了他面前,舉起了刀。

那波斯人嘭的一聲,拉開了連弩。

林向笛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就在火石電光一瞬間。老鐵魁梧的身軀,搖搖晃晃的倒在了地上,他的肩上插著幾隻弩箭。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紛紛停住了腳步,離老鐵近的已經趕到了老鐵身邊。

那個波斯人喊話說:“你們都別動。否則我們還會放弩箭。”

黑子嘴裡憤憤的喊著:“狗R的,敢動我們老鐵,老子跟你拼了!”

林向笛剛剛脫口而出喊到:“別動,黑子。”

而那時,黑子已經到了波斯人面前,準備殊死一搏。而波斯人卻又拉開了連弩。

林向笛絕望的喊到:“不!”

黑子應聲倒地。弩箭滿當當的紮了一胸,血流如注。

眾人不敢再妄動。左白從地上抱起了老鐵的身軀。他的胸口已經被血浸染溼透,溫熱的血沾在左白的手上。左白髮現,他的前胸到背後有一個大血窟窿,貫穿了身體。

弩箭直接打穿了他的心臟。

林向笛怒向膽邊生。他怒吼到:“你們到底是誰?”

那波斯人轉過臉戒備的看著林向笛,卻露出一臉輕蔑的笑說:“我們早就知道這裡隱藏著一個搶劫波斯人的團伙,今天,我就是來報仇的。”

林向笛怒目圓睜,惡狠狠的說:“我怕你沒這個命。”

波斯人輕蔑的冷哼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