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像是引發了一個炸雷,左白臉色一沉,擺擺手說:“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就不要再提了。”

林向笛卻有些鬱悶:我還想透過你打問打問二王子的事呢,怎麼就不提了呢?

他沒有再招人煩的追問下去。而是聊了些別的,便告辭了。

從左白的房間出來,林向笛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時,他聽到院子裡有人在黑暗中咳嗽一聲。

林向笛順著聲音望去,原來是老鐵。

老鐵問:“你剛才你師傅那裡出來?”

林向笛說:“鐵大哥啊,您還沒有休息呢?不如去屋裡坐會兒?”

老鐵應了聲:“也好。”便幾步走過來,跟在林向笛身後,進到屋裡。林向笛的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與其他人的房間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老鐵坐下後,對正在倒茶水的林向笛說:“今天來給你一個驚喜。”

林向笛把茶杯遞到老鐵面前,有些驚訝的問到:“嗯?鐵大哥要給我什麼驚喜?”

老鐵一改往日對林向笛的過度客氣與淡淡的生疏,而是笑呵呵的從背後抽出一幅卷軸畫。林向笛眼尖,認出了那正是鬱瑤的畫像。

他脫口而出:“我的畫。”

老鐵則不疾不徐的問:“這畫上的女子真是你的愛人嗎?”

林向笛應了一聲,急忙從老鐵手中接過畫,慢慢的展開給老鐵看。

老鐵藉著昏黃的油燈,看出畫上的女子非常動人。他讚歎道:“哎呀,林老弟,難怪你拼了命都要找到你的愛人,原來你愛人這麼漂亮啊。看來我那個傻女兒是沒什麼指望了。你小子,豔福不淺啊?”老鐵打趣著林向笛。

可林向笛卻只是笑笑說:“我從前不懂得珍惜,和她在一起時,沒有好好的呵護她,讓她吃了太多的苦。可當有天我發現她沒了蹤影后,那些 好才漸漸的湧上心頭。我,真的該早點娶她。”

老鐵不屑一顧的擺擺手說:“這都是男人在犯了錯後給自己的藉口。是男人就該勇敢的承諾,當機立斷。”

老鐵問:“那她有沒有可能回孃家去了?”

林向笛搖搖頭。心裡暗暗苦笑到:她要是能回到孃家,回到現實社會中,我也算是沒有白白遭受這相思之苦,可是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呢?

老鐵說:“對了,你說說慈仙城亭長的猜測啊?我幫你分析分析。”

林向笛便事無鉅細的把情況都說給老鐵聽。他之所以敢這樣毫不遮掩的說,是因為他堅信,無論是老鐵還是左白,亦或是這些兄弟間的任何一個人,都是好人,都是值得信賴的人。

老鐵聽完以後,一臉鬱悶的說:“哎呀,這事啊,但凡跟王族扯上關係,可就不好辦了。雖然我們逍遙自在,無人管束,可畢竟這裡還是烏慈國地界,不敢惹王族啊。”

林向笛假意試探到:“要是有人能與王族認識,或者能攀上點關係,幫我打聽打聽,豈不是更好?”

老鐵看似粗枝大葉,實則心思細膩。他閉口不提左白曾在王族教書的事。也許是刻意的迴避,也許根本就沒這一回事,是鐵蛋聽錯了而已。

正在兩人交談時,門外有人敲門。

老鐵爽朗的笑起來說:“肯定是左白,老左!老左,是你嗎?”

左白推開門走了進來,也哈哈的笑起來說:“你也在這裡閒聊啊?”

老鐵說:“哎,林老弟都到這裡好些日子裡,也沒有找個時間好好聊過。今天剛好來坐坐。來,你也坐。”

左白坐在桌旁,看到桌上放著一卷畫軸。他好奇的問老鐵:“你的畫?”

老鐵自嘲的笑著說:“這都是你們這些文縐縐的人愛弄的事,我這種粗人,也欣賞不了啊。”

林向笛這時插話說:“師傅,這是我的。我請人為我愛人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