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們的情況,還真不能在裁判所拖太久,畢竟大家的屁股都不乾淨,拖得久了,也許真被查出一些大問題,那就得不償失了。

其實其他幾人本就沒有那麼大的怨念,唯獨古田尺恃寵而驕,又因為他給新黨出的錢最多,恨不得在札幌一家獨大,被藤原紀香和北原蒼介連續挑釁,他咽不下去氣,才會這麼果決的非要起訴藤原紀香。

此時古田尺和村山月對視了一陣,後者飛速瞥開視線,不去看他。

過了好一會兒,古田尺才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北原蒼介,緩緩起身,然後按著桌子靠向北原蒼介:“北原蒼介,你真以為你能在札幌和我鬥下去麼?以為收購了札幌不動產,我們就動不了你們了?”

“我沒有這麼認為,只是在告訴你一件事而已。言峰長官的提議我不同意,你也不同意,我們在這點上的看法很一致,至於後續怎麼處理,那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北原蒼介冷冷笑著,

“你也不要以為你待在札幌就能保全自己,我說要查清楚,就一定會查清楚。”

兩人爭鋒相對,之前還在做和事佬與主導著宴會的言峰禮此時臉色鐵青,根本說不出話來,他還是低估了北原蒼介,以為這個年輕人至少來札幌會稍微收斂一些他的鋒芒。

可惜,他根本不懂北原蒼介。

不管札幌,大阪,還是京都,北原蒼介就是那個北原蒼介,不會因為在哪裡,面對的是誰,就會輕易退縮。

他不打沒有準備的仗,也不懼怕任何一個敵人。

收購了札幌不動產後,他就將在札幌有一份基業,未來也有入駐這座城市的可能,其次,北原蒼介眼中的對手一直沒有過這七條所謂的札幌地頭蛇,他的對手始終是細川護熙,那個搖搖欲墜的現任首相。

宴會最後自然是不歡而散。

言峰禮看不清北原蒼介,這一次兩頭不討好,讓他極為尷尬,人員全部退散後,他將桌上的餐盤全部打碎,不住發洩。

過了好一會兒,秘書官才走了過來勸誡。

“言峰長官,其實這也不一定是件壞事啊。”

“這還不是壞事?兩邊直接在我面前鬧開,明知道內幕情況,他們還毫無顧忌的這樣對抗,是有把我這個金融廳長官放在眼裡麼!”

言峰禮怒不可遏,古田尺這邊對自己陽奉陰違,以為新黨會一直保著他,就不用看金融廳的臉色,北原蒼介更過分,全程看似尊重自己,其實就沒把他看在眼裡。

秘書官笑了笑,繼續勸告:“言峰長官,您看,不管過程如何,最後結果是不是兩邊的問題都得以解決了?札幌水產他們不用交錢,也不用被查,北原蒼介順利帶走藤原紀香,唯一難以交代的是首相閣下那邊,不過您只要把藤原紀香按照原計劃送去名古屋不就好了?”

“送去名古屋?”言峰禮一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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