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中太郎嗤笑了聲,覺得這樣也好,操縱起來更方便。

同桌而坐的還有日商巖井公關部部長折口雅博,being株式會社常務長戶大幸,大澱建設社長許永中。

“我交代的事情,陽君一定能完成吧?”濱中太郎摟住山田陽的脖子,親暱地問道。

山田陽一陣唯唯諾諾,他也不在意,隨後打發了山田陽去內廳玩,自己則和在場幾人繼續閒聊。

“哦對了,長戶常務,貴會社近期似乎有不少漂亮的女孩入職啊,我看了照片,那個拍過清涼寫真的蒲池幸子醬還沒出道吧,怎麼不叫來一起玩。”濱中太郎看著酒杯裡半透明的液體,聲音輕佻而隨意。

他是朱莉安娜東京的大股東之一,至今也想不明白北原蒼介為什麼只要分紅,不要股權。

10天前朱莉安娜東京在大阪、東京兩處證券交易所掛牌上市,股價上漲迅速,在今天收盤時達到了最高值。

雖說在一週前,由於三重野康宣佈正式緊縮不動產貸款審批問題,導致六大都市房價大幅度下跌,海灣戰爭的問題也鬧得沸沸揚揚,不久前還發生了銀行擠兌風波。

可關他們什麼事情呢?

財團和上層的人早就在海灣戰爭前將不動產全部出手了。

接盤的是中產階級和普通國民,倒黴的也是他們。

他唯一頭疼的是自家在海灣戰爭也虧了不少,不過那是父親在操縱的期貨交易,和他無關。

濱中太郎的主要生意還是與許永中的合作,以及這個盛世繁華之下的第一夜店。

他甚至覺得情況越糟糕越好,壓力越大,人們的消費發洩慾望也就越大,不是麼?

這麼靠著沙發,摟著美少女的濱中太郎開始幻想起之後的美好生活。

“啊,那、那個蒲池幸子,之前我見到他有北原支行長的私人名片,考慮到她和他可能......”長戶大幸抹了抹額頭的汗,自家會社可是一直仰仗著東產的貸款而賴以生存,他誰都敢得罪,就是不敢得罪東產中央區支行的支行長!

之前淺野直人在位,他還時常提供自家還沒正式出道的新人偶像供其褻玩,現在換了一個爸爸,長戶大幸還沒機會討好北原蒼介,對方就被抓了。

但只要他還有支行長身份在,長戶大幸就必須考慮到這一層問題。

“北原蒼介?哈哈哈哈哈......許社長,你聽,是不是很好笑?”濱中太郎哈哈大笑,“長戶常務,北原蒼介完蛋啦,不用再擔心他的問題了,許社長,快給我們的長戶常務說下最新訊息吧。”

“長戶常務,你還不知道北原蒼介被控訴了哪些罪名吧?前段時間東京地檢的檢察官已經上門審問了北原蒼介,最後得到的結果是,東京地檢將於10月1日的特殊國會後正式起訴北原蒼介叛國罪等十二項罪名,這意味著,特搜官們已經掌握了他犯罪的實質性證據,北原蒼介,死定了!”

許永中開懷大笑,眼中充滿了報復後的快感,

“屆時,我也會出庭作為證人指控北原蒼介欺壓大澱建設,惡意收回貸款,和所有人做對還想全身而退?他真以為自己能對抗整個大阪的上流社會麼?不自量力!”

海灣戰爭一役,日本財團和政府,還有一大波富豪損失慘重,大阪系的政商界受挫極重,不過他們之中有一大波人與竹下家族有獻金交易,只要竹下登復起成功,隨便弄點國民專案給他們,失去的資產很快就會慢慢從國民身上收回。

為了協助竹下登的這次競選,許永中也得出人出力,開始頻繁舉辦畫展還有販賣活動。

女孩不夠用了,這才找上長戶大幸。

聽到是叛國罪,長戶大幸瞭然,這種罪名一旦被東京地檢核實,基本無望翻盤,那真就是等死了。

“原來如此,那我過幾天就再去敲打敲打蒲池幸子,這女人有點內向和偏執,可能玩起來並不舒服。”長戶大幸壓低聲音,“濱中先生要不換一個?中森明菜在家休息已經快半年了,我們會社有意將她簽下,您看......”

“明菜醬啊,那就讓她和浦池幸子一起來嘛,我家床大,多睡幾個人不是什麼問題。”

濱中太郎嘿嘿一笑,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那就為我們的勝利,為北原蒼介的滅亡,乾杯吧!”

“幹......”

“砰!!!”

迪廳喧鬧的氛圍被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打斷。

一道黑色人影從高臺跳落,隨後鮮血四濺,滾燙的血液濺射在濱中太郎等人的身上,灑進了他們的酒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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