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不速之客(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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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大門,客廳也不同反響,簡潔中帶著豪華,嶄新的傢俱,齊備的家電,作為一個家庭,可算是樣樣不缺。
過去,只覺得這個男人生活太簡單了,像苦行僧一樣,辦公室就是家,最多在小小的賓館有間客房,兩隻箱子就能搬家,沒有這麼簡樸的老總。現在住進這麼高檔的小區,有這麼華麗的住所,似乎身份地位更加提高了。
迎面看見開門的劉總,發現面板白皙了,臉頰豐滿了,個子更加偉岸。也才幾個月不見,怎麼過得這麼風光滋潤的呢?不由得更加仰慕。
她把兩盆綠色植物遞上去,笑得有點靦腆:“劉總,恭賀你喬遷之喜,我們窮人,也送不了大禮物,一點心意。”
“謝謝你。”劉向陽接過來,看見對方的面孔像苦笑一樣,並不多喜歡,但是看見兩盆生機勃勃的植物,欣然接過,放在窗臺上,說:“你有心了,一草一木,都是淨化環境的綠色植物,不錯,我喜歡。”
然後,讓她進屋,在沙發上坐下來,說給她倒茶去。
沙發是真皮的,四周打量一下,沒有什麼女人的氣息,剛剛放心,突然抬頭一看,正面的牆上,掛著一幅大大的油畫,古色古香洋裡洋氣的,還有彩色的壁畫,像是電影中的教堂景象,牆上的女人在壁畫中,彩色的地面上又站著一箇中國姑娘,正抬頭看著壁畫,神情專注優雅,身材苗條修長,面龐怎麼那麼熟悉?
這個姑娘雖然動人,但是和自己比起來,論相貌還差一點,可是在古老的西方建築中,格外端莊漂亮,衣著樸素,亭亭玉立,帶著江南的俊秀雅緻,氣質特別好,簡直讓自己相形見絀了。一眼就看出來,是自己的熟人,也可以說是半個朋友了吧,居然是劉蘇悠悠。對了,她不是出國了嗎?是到德國,油畫的背景是西方教堂,壁畫裡的女人是聖母瑪利亞。
冷非沒有多少見識,但是看過不少外國電影,如果不是畫中人是自己認識的劉蘇悠悠,她會以為看見的是電影中的一個鏡頭。但這明顯不是照片,而是油畫。劉向陽從哪地方弄過來的?為什麼掛在這裡?坐在沙發上就能明顯地看到。
她並不喜歡美術,但是,與席況談戀愛期間,看見他畫油畫的,也畫過自己,畫得也很漂亮,但是人像沒有這麼大,也沒有看見他拿出去賣,後來他要分手,問他那些畫到哪去了?他說燒了。
現在也不會畫自己了,畫更加年輕的女孩子,那就是他現在的物件——劉蘇悠悠。想起來就充滿憎恨——就是因為她。席況把自己甩掉,曾經,想斥責劉蘇悠悠是第三者插足。但是,席況要和自己分手的時候,她也多次瞭解,劉蘇悠悠已經大學畢業,回到了湖城老家,他們兩個好像沒有接觸。自己到湖城去找劉蘇悠悠的時候,明明顯顯,她和一個醫生談戀愛。什麼時候,劉蘇悠悠又甩了那個醫生,又與席況搞在一起了?難道,他們也分手了嗎?是她又來追劉總,還是劉總追求她呢?
這個姑娘不簡單,看起來那麼清純,想不到這樣有手段,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心如止水的劉總,自己都看不上,卻把這個女孩子畫像掛在房間裡,原來,老不正經,打算老牛吃嫩草,嫌棄自己年紀大了嗎?
見劉總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冷非趁機問:“劉總,這副油畫哪兒來的?”
“買的呀!”
“你為什麼買悠悠畫像?”
“你沒看見,這畫特別漂亮嗎?”
他不說人物,而說整幅畫,冷非盯住不放:“你喜歡這女孩?”
劉總回答得很委婉:“美麗的事物,哪個不喜歡?你買衣服,不都選最漂亮的衣服嗎?”
“我是說,劉總,你的房子這麼高階大氣上檔次,怎麼只掛著一幅畫像?為什麼要掛這一個人的畫像?”劉向陽總是在迴避,冷非偏偏要打破砂鍋問(紋)到底。
“因為劉蘇悠悠是我的職工,是東風的設計師主任,我要向外面證明,我們的設計師是出國留洋回來的。”他說得有道理,但是又沒十足的道理。
冷非不滿意這樣的回答,現在這個時代,海歸人士很多,難道每個單位都要掛他們的照片嗎?曾經聽說過,原來的東風服裝廠也很牛,還有服裝參加過巴黎服裝博覽會,設計師的名字怎麼都沒聽說過?
如果要論人物形象,自己怎麼也比這個姑娘漂亮,劉向陽也沒有說要買自己的畫像。如果真正是席況畫的,怎麼沒把自己的畫像賣出來?兩人並沒有多少交往,為什麼要買劉蘇悠悠的畫像?繪畫的人為什麼要拿出來賣呢?
單獨掛出這麼一幅油畫,掛在沙發的正對面,電視機的顯示屏都擠到一邊兒去了,說不定,看電視的時候還要看看畫像,怎麼這麼痴情?如果劉總看上這個姑娘,自己還有機會嗎?心中不服氣,加上有幾份衝動,這才問:“劉總,你這個地方,經常有人來吧。”
劉向陽真不是個愛交際的人,坦言道:“這裡不是旅館又不是飯店,為什麼要人來呢?”
“你恐怕,不希望有人能看見這幅畫吧?”
看這幅畫的人,除了幫他搬家的,再有就是司機小李、副總向南方,哦,還有偉業房產的薛逸凡,其他的人,真不希望他們看見這幅畫。於是說:“我買來的,自己欣賞,為什麼要給別人看呢?”
“我想也是,這一副油畫,可能看的人不多。”冷非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如果,我對你們廠裡那些工人說,你把你的設計主任的畫像放在自己的沙發前面,每天都仔細端詳,你覺得,他們會有什麼看法?”
威脅我嗎?劉向陽一聽,就明白冷非的意思了,懷疑我居心不良嗎?我就不應該讓她進來,那不更說明我心虛了嗎?冷非在廠裡認識不少人,真正要說出去,還真不好解釋,對自己說不定還有一些負面影響。於是就放緩和了語氣說:“我覺得,沒必要對外面說。”
冷非笑了,笑比哭還難看:“你以為,這畫中人會隨時跳下來和你作伴嗎?劉總,我懷疑你,是不是……”
劉向陽收斂了笑臉,面孔晴轉多雲“是不是什麼?懷疑我有病?”
“是的,我實在不能理解,劉總,你是個英俊的男人,一個年富力強的男人,居然這麼有定力,老神在在的,好像不太正常,難道你還有什麼理由說得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