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來為六公主講述剛才李如歌與司若衣的那點事,孟婉華則是挑明司若衣是她的朋友。

六公主顯然與孟婉華的感情十分不錯,即便看著司若衣就不像是同孟婉華有什麼交情的模樣,也還是將司若衣規劃到自己的陣營中。

李如歌呆愣在原地,看著六公主面色不善的朝她走來,連忙低下了頭,恭敬的行了一道禮節,“六公主。”

“今日是母后的壽宴,你可知,這裡也由不得你放肆?”六公主雙手環胸,冷冷的看著她。

李如歌的動作依舊保持著半屈著身子,因為六公主並沒有同意她的起身,但她也不敢說什麼,只能道:“如歌失禮,望公主寬恕!”

李如歌畢竟是太師夫人如今最中意的‘兒媳’,如今在眾人面前落了臉,太師夫人也沒有再沉默不語。

“殿下。”

太師夫人朝著聞人鈺福了福身子。

太師乃是聞人鈺的夫子,也是太子黨最忠實的擁戴者,對於太師夫人的面子還是得給的。

聞人鈺面無表情的看著六公主,道:“六兒。”

話語十分的平淡,淡到讓人聽不出話主人的心思,甚至是喜是怒都察覺不了。

六公主並未無腦之人,自然懂得分寸,否則也不會從小到大一直得到皇上的寵愛,畢竟這宮中公主可不只她一個。

六公主瞥了一眼李如歌,鼻尖一哼,倒是沒有再為難她了,道:“起來吧!”

“謝公主!”

李如歌連忙謝了禮這才站起身,感激的望著太師夫人。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是,司若衣的腳踉蹌了一下,眼神也變得些許的迷糊,很快,就朝著後面倒去。

她身後站著的便是祁瑾,只見祁瑾快步一退,伸手拉過秋禾擋在身前。

秋禾連忙伸出了手,在司若衣倒地的最後一秒前接住了她,攙扶著她,此時司若衣的虛靠在秋禾的身前,面色蒼白。

事情太過突然,在場的眾人也都沒有想到,紛紛用職責的目光望著李如歌,定然是剛剛她那一推惹得禍。

李如歌啞口無言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暗罵司若衣明知道自己是病秧子還出來禍害人!

聞人鈺看著不省人事的司若衣,眉頭緊蹙,“趕緊傳太醫!”

這可是武皇后的壽宴,可不能出任何的差錯,更不能在這種場合上出了人命!

人群中不知是哪位閨秀忽然說了句,“不是說朝大小姐的醫術了得麼?此時人命關天而她人就在此地,為何不讓她醫治?”

全場的目光頓時都落在了朝雲的身上,朝雲淡然的點了點頭,走了出來,“那就讓我試試吧!”

“試試?”

李如歌似乎是找到什麼突破口一般,冷冷道:“這可是人命攸關的事那容得了你隨便試試?”

朝雲莞爾,徑直的朝著李如歌走去,李如歌站立著沒動,倒是想要朝雲要幹什麼。

僅是幾步的距離,很快朝雲就走到她的身前,微微俯身在她耳畔道:“與其有空在這說風涼話,倒不如想想一會怎麼向太師夫人交代。”

“什麼?”

李如歌皺著眉頭,剛想詢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時,就見人已經轉身去看司若衣了,而全場的目光也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閉上了嘴,心下卻是疑惑著。

朝雲走到已經昏迷過去的司若衣身邊,蹲了下來,從尾指中拿出了一個小白瓶,從中倒出了一個藥丸,反手就塞到司若衣的口中。

司若衣蒼白的小臉恢復了些許的氣血,但依舊昏迷。

朝雲的一隻手指搭在司若衣的脈搏上,細細探查著,很快就收回了手,從尾指中拿出另一瓶,又一個藥丸塞入司若衣的口中,這才重新站起。

看著全場的人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朝雲笑笑:“放心,她已無礙。”

“不過話說回來,”

朝雲說完頓了頓,轉眸看向了太師夫人,“還得恭喜夫人,少夫人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此言一出,太師夫人與李如歌都身形一顫,只不過一個是欣喜的,一個是震驚的。

看著她們驚訝的模樣,朝雲早有預料,對於司若衣有孕這件事她早就看出來,別問她為什麼能看出來,問就說是眼力了得。

在場的人沒有任何人去質疑朝雲所言,況且她們也不敢質疑,畢竟朝雲的醫術可是皇上親口誇讚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