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將豪族世家的私兵斬殺,分給這些人財富,可他們若是學不會如何使用,如何利用,那麼長則十年八年,短則一年半載。

這份兒意外之喜就會再次流落到別人的手中,他們該過著自己那悽慘的日子,就依然要過著自己那悽慘的日子。

因為這天下的財富是一定的,若是有人想要向前,自然就會有人會被淘汰,若是那人再不知道努力的話。

他的後果可想而知。

馬孟起用世家豪族的覆滅勾動百姓的野心和虛妄,然後讓他們幫助自己開啟一座又一座的城池大門,讓他們為自己掩護,保護自己的行蹤等等。

緊跟著再用當地的投機之人來作為新一輪的壓榨之人,這些剛剛找到機會崛起之人,就如同當年那些最開始朝著世家豪族方向走的勢力。

在德行之外,他們需要的更多的是財富,是家業,是讓他們能夠安心的東西。

換而言之,他們需要各種手段來求財!

莫要說他們貪婪,這天下所有的世家都是從這一步過來的,除了想荀管這種極少數的家族之外,這天下有幾個家族不是這麼過來的。

就算是那關中望族楊氏,當年靠著給太祖高皇帝起兵,他封侯之後不是為了自己日子過的更好一些,難不成還是為了天下大同?

李儒並不算是給劉封做事,他只是單純的要讓曹孟德治下的百姓習慣去推翻。

推翻管理他們的家族豪族,習慣推翻想欺辱他們的新興之人,習慣推翻一切,直到有一天這個推翻會到曹氏的面前。

因為曹氏所制定下來的策略,他說破大天也不會讓百姓滿意,好不好都不重要,是肯定不會讓百姓感覺到滿意。

不過馬超最後只有一個問題。

“老頭,你說我等這般做,會不會終有一天落到了我們自己身上。”

馬超的擔心不無道理,他這般做撬動了的是天下百姓的貪心,可這種貪心是很致命的,他們選擇兗州也是因為兗州與他們並不接壤。

可若是這般下去,早晚有一天會讓這種貪心傳入關中的。

那個時候,馬超覺得他們治下百姓也未必就沒有貪婪之心,這種東西可是互通的。

不過對此李儒並沒有多麼在意。

“這種辦法只能在曹孟德之下行事,若是去江東,那江東的豪族第一時間就給他們來一場足以記載到史書之中的瘟疫,將這群傢伙直接病逝了。

若是在關中盛行,玄德公也不會太過於擔心,因為玄德公之下對土地之管控同樣很強,甚至不惜縮小屯田的範圍。

所以想要行此等計策,直接進入關中的可能性不太大。

可在曹孟德之下行此等計策,你以為他曹孟德就真的能夠視而不見了?

他還坐視此等計策送入關中,恐怕他最後會為了自己之下的安全,在兗州再行屠殺之策。”

“然後他將這計策用在關中等地...”

“剛剛老夫不是說了麼,這批人都死了之後,誰還能將這股風傳過去?

他若是照貓畫虎,那才是真的胡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