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死前在豫州臨終怒吼,之後荊州學子大量外出在天下各地開辦學堂,如今這學堂之中都要把劉封掛在自己的後院了。

若非是有人覺得將劉封的畫像掛上去太過丟人了,恐怕現在都已經要有人祭祀了。

不過即便如此,如今他劉封的待遇也快趕上了當年的陳太丘。

只要我等在中原等地大肆破壞劉封的一切,卻不毀壞那學堂之事,便是劉備能夠壓制得住,那如今駐守河東之地的馬超也受不得這般事情。

而且我等還可以在中原之地對那劉封行巫鬼之術,只要我等摘得乾淨一些,並且讓官衙出手假意阻攔此事便不會對我等名聲造成任何的損失。

可馬超出身雍涼,他本就對這種事情頗有幾分相信,若是見狀他定然無法忍耐。

這是滅劉封而誘馬超之計也。

可這只是其一,此計還有其二!

其二就是魏公為何同意此等計策,此計看似毒辣,但卻是在為魏公掃平障礙。

魏公想要制衡所以才順從劉封之意廣開學堂,讓天下力量平衡起來。

可如此一來劉封之德治卻再次被放到了明面上,這樣對魏公日後所謀劃之事卻有大問題。

為了保證日後之事,如今藉機將德治廢除,哪怕是不肯廢除也沒有關係,只要將劉封徹底的壓滅之後。

數年的時間便可以讓這種情況有所改觀。

到了那時魏公的一切也都已經準備妥當,我等便可以順勢而上,這才是其二!”

看著吳質的侃侃而談,陳群沒有感覺到被打臉是什麼模樣,他只覺得這二傻子怎麼還沒有被人一刀剁了。

“你以為這計策是為了魏公?”陳群冷笑,“若是魏公真對那個位置有所圖謀你別說燒了他劉封的畫像和記載。

你讓劉封從墳裡跳出來,你看他能攔得住魏公麼?

這就計策他針對的...針對..他...”

陳群說道一般的時候他終於知道閉嘴了,因為他看到了曹丕的滿臉陰沉,看到了身後出現的朱鑠已經握住了腰間的刀柄。

那一刻他知道,曹子桓不是傻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計策的目的。

他比任何人都瞭解自己的父親。

他比任何人,也都迫切的想要得到那個位置。

“哎,只希望世子莫要忘記了崔公的教導,那是一個將風骨刻在了自己骨頭裡的人,那是一個將自己一輩子的心血都澆灌在了世子身上的人。

只希望....只希望世子心中明白!”

聽到了崔琰的名字,曹丕的臉色也變得低沉了一些,同時那滿臉的陰沉也瞬間消散。

屏退了朱鑠和吳質兩人,甚至讓司馬仲達都先行休息,他將陳群拉住,一同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內部。

“長文的赤膽忠心子桓如何能夠不知曉,只是長文也要知道子桓為何如此。

當年的那些事情,子桓真的不怪任何人,是子桓自己沒有想明白自己的位置和處境,一腳踏入了那陷阱之中。

可子桓總不能看著這種事情再次出現一次而無能為力。

子桓生在了父親的膝下,生在了這曹家,有那個讓所有人都尊敬喜歡的弟弟,子桓別無選擇。

長文應該知道走到這一步,我等廢了多少力氣,用了多少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