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幾歲的娃娃仗著些許手段哪裡能夠變成風雲人物,就靠著自己的那點胡鬧麼?

知不知道當年在潁川到底發生了什麼,某家又做了什麼讓潁川諸多家族願意將某家保下來?”

“這.....確實不知。”

“儒家荀子曾言人性本惡,這天下之人皆喜好安全而遠離危險,也全部都是好逸惡勞之輩,遂他們最喜歡不受干擾便讓自己的意願得逞,不受任何逼迫從而能讓自己肆意任性。

傳聞洪荒之時,君主在上沒有限制,百姓在下沒有競爭,物競天擇合情合理。

這儒家的仁義道德之事無非是給人所諸多限制,只需要告知百姓,以律法而剋制己身,不比守護那德行操守。

百姓自然願意的感恩戴德,而我等也能從中取利。

畢竟在律法之上,我等大可以透過自身手段讓律法而無法責罰,但又得到頗多好處。”

劉封說完之後不由的輕笑了起來,看著盧毓輕聲說道。

“現在這些話已經盛行了起來,當年我說的。”

“.....”

劉封沒有停下,他還在繼續。

“以先賢之事教化百姓,百姓不知其所以然,食之無味,聽之可惜,不如反向而行,抓住先賢之人的痛點。

辱其出身,比如孔夫子,你我皆知其早年喪父,被人家將其趕走,幾近無所居住之地,求學之路無比坎坷。

可在說此事之事告之百姓,孔夫子之父乃是天下難得的驍勇之將,其祖乃是貴族之後。

讓百姓大為驚訝之餘也能讓他們明悟自己提升無望,這樣我等便可趁虛而入,讓其安安穩穩的等待我等到來,將他們收入囊中,成為奴僕。

這些事情現在不少人就在做,當年,我說出來的。”

“.....”

“將各家先祖隱藏,只說各家崛起均有貴人相助,讓百姓在一開始就發現前途無望,將孔儒之法隱藏,直說孟儒仁德,讓百姓天然反感。

如今已經有人在這麼幹了,當年,我說的!”

盧毓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少君當年到底幹了什麼事情?”

“知道為何某家會說,這君子未必能成事,但是小人一定可以壞事麼,因為當年某家自己就是這天下赫赫有名的小人之輩。

想要為天下正很難,但是走向邪路卻是簡單的很,而當時某家若是真的那般做了。

你覺得現在某家有沒有可能比現在過的更好?”

這一次,盧毓沉默了下來。

“這天下的聰明人多了,你是聰明人,陳長文那廝也是聰明人,可是當這天下全都是聰明人的時候,這天下會如何?

利益動人心,這天下何人不想要利益,所以孔夫子說的,克己守禮可是錯的?

孟子所說,人當有仁愛之心,可是錯的?

他們當然不是錯的,只是我等不想因為這些而失去我等的好處,所以他們便只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