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嘛....還不是一個完全的權臣。

丞相府中,昨晚近乎於一夜未曾休息的曹孟德,今日早早的就開始了處理公事,彷彿昨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丞相府的諸多屬官也同樣無比的默契。

但是這世間總是有不長眼,或者說不想長眼的人。

比如.....再次遊歷許都,並被曹孟德正式徵召的名士禰衡,比如和禰衡稱兄道弟的孔融....

剛剛處理了足足兩個半時辰公文的曹孟德還沒有來得及休息,就聽到了許褚前來通稟,今日斬殺種輯等人,本應該薄葬與郊外。

但是偏偏有人在他們死後光明正大,無比隆重的為他們弔喪哭泣,甚至引動了不小的混亂。

本來心情就算不上好的曹孟德聽到這些話更是臉色僵硬,詢問其人的時候,發現是這兩位,那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對於名士這種東西,曹孟德也算是長了見識了,本事大不大的先放在一邊,但是他們出點什麼事情是真的很噁心。

當年兗州之事雖然不能說完全是因為名士,但是那傢伙絕對算是一個引子。

“告誡他們,莫要亂來!”曹孟德本想警告一番就此結束,但是未曾想到他們兩個非但沒有任何的收斂,反倒是越發的過分。

尤其是被稱之為天下狂徒的禰衡,那更是直接喝了不知道多少酒,然後強闖丞相府。

若非是許褚顧念他的身份,換成當年的點位,這傢伙的腦袋應該已經出現在城門樓上了。

“讓他進來!”外面的混亂自然是瞞不過開始頭痛的曹孟德,壓制著自己的怒氣將這個醉醺醺的傢伙叫了進來,曹孟德到想要聽一聽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禰衡拜見丞相!”禰衡雖狂,但是禮法尚在,見到曹孟德之後並未開口就罵反倒是直接躬身行禮,之後才開始質問,“不知道丞相打算何時還政於陛下!”

又是這個問題,又是這種事情,曹孟德在自己的心腹面前實在是有些壓制不住了。

“曹某從來未曾苛待陛下,也未曾軟禁陛下,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那陛下想要遷都洛陽之事,為何久久不能成行!”

“洛陽殘破,難不成你要讓我大漢的都城如此慌亂殘破?”曹孟德也是怒了,“老夫已經在遷徙百姓進入洛陽之地,河南尹鍾繇也在加緊修繕城池,若是日後有外使朝拜,你總得讓他看到我大漢之恢弘!”

“既是遷徙,何不從鄴城等北方大地遷徙,反倒是要從徐州淮泗一代遷徙百姓?”禰衡也不是真的狂而無知,“無非就是你想要以北方之地為根基罷了,無非就是以為當年世祖皇帝在河北成事。

你曹孟德心中有愧,不敢行此事!”

“你....我曹孟德哪裡對不住爾等,為何如此想我,御史大夫乃是楊彪,太尉乃是袁本初,我曹孟德做了什麼事情讓你等覺得老夫乃是董賊之流!”

“你現在未作,難不成你日後不會做麼!”

“....”還是這種論調,還是這句話,曹孟德這一次是真的怒極反笑了,“好,好,好!

既然如此說,那老夫也不妨說清楚一些,這滿朝文武想要權力,不知道誰可執掌律法,誰可執掌地方,誰可帶兵打仗,誰可與天下爭鋒?

不說別的,如今豫州之地盜賊橫行,不知道這些想要讓老夫交出權力的諸位公卿,誰能解決此事而讓豫州平靜!

這屯田之事無比繁雜,又有誰能夠執掌此事讓百姓耕種不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