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其中的道理和危害,少君要比我等更加的清楚!”

鄭度的笑容一直都十分的和善,但是鄭度的話語可不是那麼的和善。

這天下紛爭是有變數的。

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不管多久這天下一定會最終落入平靜之中的。

但是在這個過程之中,世家這個團體只會不斷的壯大,而不會減少,與此同時在百姓之中建立起一個合適的階梯也明顯沒有足夠的時間。

既然如此,那麼劉封也好還是什麼人也好,他們阻止不了這個天下大勢的發生,甚至都不可以對這個勢力進行大肆殺戮。

因為你需要人治理,也不敢將這個天下的治理之事放到有數的幾個家族之中。

畢竟,誰也不想嘗試被架空的滋味。

看著信心百倍的鄭度,看著那泰然自若的神情,劉封知道這哪裡是要給自己獻計,這純粹的就是要給自己添堵。

明知道自己對於世家的態度是壓制和調和。

而鄭度做的則是威脅,威脅式的勸說,這倒也是讓劉封開了眼界了。

“鄭公毒辣,不管是眼光還是這顆心,亦或是這條唇舌,都很毒辣。”

“少君過獎了,若是無事,不知道少君是打算讓某家埋骨此地,還是打算讓某家就此歸家?”

“某家打算...讓鄭公治理益州。”

劉封臉上露出來了笑容,同樣站起身來,緩緩走到了鄭度身邊,親切的拉住了鄭度的手臂。

“鄭公說的當然是真的,不但是真的而且還是至理名言,既然如此那這益州之事,就一定要託付給鄭公才是!”

“....某家無意繼續出仕....”

“鄭公不比如此謙虛,這益州之事你我慢慢商談便是了,今日正好也該下山了,你我便一同前往成都。

這段時間未曾洗漱,這身上惡臭難聞,著實可惡。”

劉封親暱的拉著鄭度的手臂就這麼一步步的朝著山下走去,鄭度數次想要掙脫,但是奈何劉封膘肥體胖不說,力氣也算不小。

愣是將他禁錮的死死的一丁點反擊的餘地都沒有。

就這麼連拉帶拽,保證雙方顏面的情況下,劉封將他帶下了這座高山。

當鄭度走到山下的那一刻,他的臉色就開始變得陰沉起來了。

“我等,見過少君。”

“我等,見過鄭公。”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人出現在了這裡,出現在了這座山下他們全都是這西川之地各個郡縣的官吏和都尉校尉。

當鄭度看到了這些人的時候,心中已經出現了些許不好的感覺。

果不其然,劉封當眾宣佈了鄭度便是代益州刺史,並保證會親自向自己的父親保舉他。

就在鄭度即將反駁之前,劉封親自將鄭家大大小小所有的族人招到自己的面前,一手拉著鄭家族老的手筆,一手拉著鄭度。

“某家不利於行,也不便出面,日後益州的大大小小之事,終歸還是要鄭家多多幫扶才是!”

“少君過獎了,鄭家能夠幫助少君,那是我鄭氏一門的榮耀。”

“哎,族老這話說得過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