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要手下留情啊。”

“《神農本草經》有記載,此物主傷寒溫瘧寒熱,破症瘕結聚堅積,留飲痰癖,大腹水腫。蕩練五臟六腑,開通閉塞,利水谷道。去惡肉。

這東西也算是一味良藥了,今日給蒯家加加料他不應該多給我等些許錢帛麼?”

“可這也加的太多了。”那管事當然知道這玩意是什麼,之前甄姜就找他打聽過這東西的做法和藥理,最後甄姜反倒是青出於藍了。

巴豆這東西吃得少了還行,這麼多倒進那些草料裡。

明天那蒯家的莊子就別想要了。

“放心,已經試過了半斤也沒吃死人,煮的時候加了些別的藥材。”甄姜說著話的同時就將所有的巴豆全都放了進去,還毫無顧忌的伸出手去使勁兒的攪和了攪和。

“蒯家必須得到點教訓,雖然重症不可用猛藥,但是這荊州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這般糊弄的。

兩百畝的田壟,他蒯家不知道自己在荊州的地位麼?

兩百頃這個數字反倒是差不多的,開墾荒地需要三五年的時間溫養,他蒯家不可能連這件事情都不知道。

所以今日只是給他些許教訓罷了,你莫要多管。

日後恐怕蒯家所有的草料生意都會給我等,你該多僱些人手才是。”

“這...都聽姑娘的。”

那管事覺得甄姜絕對是想的有點多了,不過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帶著那草料車就直奔蒯家的莊園去了。

甄姜並沒有告訴劉封自己這麼做,也沒有打算告訴劉封這件事情,畢竟她可不是想要給誰出頭。

既然要借用劉封的名頭,那就得做的真一點。

只有一個幫著男人出氣的女人,才更像是一個被他養在外面的女人。

她是甄姜,她要做真正的主人,不管是甄家還是自己。

次日荊州再次發生了一件趣聞。

蒯家在城外莊園裡的上百頭耕牛突然集體出現了腹瀉不止的現象。

一頭接著一頭耕牛的病倒,雖然讓人看過之後發現並沒有性命之危,但是整個蒯家的莊園都是惡臭熏天。

傳聞這氣味飄蕩了不下數里之遠。

蒯家府邸之中,蒯越親自回家將蒯良的兒子蒯均直接五花大綁打了一個半死,那慘叫之聲簡直算是讓鄰里街坊的覺得這蒯越有什麼特殊癖好一般。

作為族中叔父,蒯越這麼做明顯有些逾越了,但是蒯良卻是一個字都沒多說。

“你叔父說的是還出去多少你自己心裡應該有數,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等不能自己打了自己的臉面,所以替你將這件事情隱瞞了下來。

但是你若是再敢自作主張,你叔父打不死你,老夫打死你!

你以為拿出兩百畝是讓劉封臉上無光?

你丟的是荊州的臉,是蒯家的臉!

天底下哪個家族會和蒯家一樣這般的無恥,臉都不要了的東西,滾去學堂學禮,什麼時候學成了什麼時候滾回來!”

蒯良也趕回蒯家,不過不是給兒子找回面子,是直接將他拎到了學堂之中,差點將他直接趕出蒯家家門去。

蒯越同時做主,真的將蒯家所有的草料生意全都交給了甄姜手中的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