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應該咬緊牙關絕不同意的李傕郭汜等人,卻是默不作聲,認可了此事。

這一幕讓朝堂之中的袞袞諸公在興奮之中有出現了些許不妥之處,似乎感覺這件事情彷彿有什麼不好的方向。

不過心中的不安不能阻止他們的前行,他們仍然選擇了收拾行囊,在李傕派兵“護送之下朝著洛陽而去。

只不過就在他們離開之後,仍然停留在長安的李傕和郭汜,卻是聯袂宴請了同樣是西涼軍舊部之一的樊稠。

請他入府飲酒。

本來不敢去的樊稠,當他知道李傕郭汜兩人全都在的時候,他放下心來。

這段時間,李傕郭汜兩人鬧僵的事情吵得沸沸揚揚,堪稱一場大戲。

樊稠覺得,只要他們兩個在,就算是他們有誰想要對他做些什麼,恐怕另一個人也不會同意。

最後樊稠覺得,他們兩個找自己,恐怕還是因為分配那利益之事。

畢竟糧秣答應了給張濟三成,剩下的七成應當如何分配這件事情確實需要一個說法。

當然了,就算是反悔不給張濟了,那也是需要一個說法的。

對此,樊城深信不疑。

他將兵權交給了副將胡軫,讓他老老實實的看住三輔,莫要出現什麼事情,同時加派斥候前去觀察韓遂等人。

這群傢伙總是能夠做出些常人不敢想象的事情。

如今陛下不再長安,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想幹點什麼事情出來。

胡軫滿臉都是肅然,答應了這件事情,並且告訴樊稠,除非他死了,絕對不會讓任何人踏上這片土地之中。

樊稠心滿意足的來到了李傕的府邸。

看著那滿滿當當的酒菜佳餚,樊稠的心更加的放下了。

“不知道兩位將某家找來,是有何要事?”

“閒來無事,想要和你老樊吃杯酒水罷了,哪裡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李傕哈哈一笑,一副豪爽的模樣,只不過對此樊稠是一丁點都不相信。

不過他也沒有直接就將這些事情說開,只是輕笑著入座,拿起酒水就朝著另一個桌案上的李傕敬了過去。

郭汜也不甘示弱,直接和樊稠連連交杯換盞。

三人或許是太久沒有這般和諧的喝過酒了,很快就陷入了迷醉的狀態之中。

那郭汜更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端著酒樽就來到了樊稠的身邊,一把將他拉住,只不過自己沒有站穩直接摔在了他的身後。

引來了另外兩人一陣陣的笑聲。

李傕大笑過後,也看向了樊稠。

“老樊啊,其實今日前來某家確實是有那麼些許小事想要和你商量的。”

有些迷醉的樊稠也知道這是正事兒來了,毫不意外的笑了一聲,“某家就知道你李傕不是這沒事兒請俺喝酒的人。

快說吧,你小子又有什麼壞心思。

難不成還想用這一頓酒讓俺不要糧草了不成?”

樊稠說完之後自己都哈哈一笑,他雖然在涼州軍中以勇猛著稱,但是這傢伙可不是沒有腦子的那種勇猛。

他和韓遂交手不止一次,雖然未曾勝利,卻也沒有吃過什麼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