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怎麼能夠輪得上他?

在眾人眼中,這位不過就是一個臨時上位,隨時準備好退位下來的“益州牧”罷了。

劉璋看著眾人不言不語的尷尬局勢,他並沒有多麼的尷尬,他對此已經習慣了。

趙韙不想出兵,他就算是把這益州刺史府的房頂子拆了也沒用。

不過對於他們的計劃,劉璋自然也有他的計劃。

今日,他只是要做出一個態度罷了,今日之事自然會傳入趙韙的耳中,哪怕最後到了趙韙的耳中只剩下嘲諷,那也一樣。

今日的議事仍然是什麼都沒有議出來。

這益州的世家仍然在繼續思考著自己家中的土地如何才能更多幾分,如何從百姓手中將他們祖傳的良田弄過來。

這益州的商賈還在想著自己今年要上供給諸多世家多少錢財才能夠繼續保證他們明年的商路。

順帶想一想自家的門上要不要在刷上一層金粉子。

實在不行,再鑄一個銅獸放在自己門口。

這樣他們應該就能顯示出比其他人更加富有了。

這益州的學子還在想自己應該什麼時候出仕,或者去投奔誰。

益州牧劉璋,還是那位中郎將趙韙,亦或者是現在正在大肆收攏門客,正準備大幹一場的劉焉世交,龐羲?

而益州的百姓也仍然和往年一樣,想著今年能不能交夠賦稅,今年能夠吃上幾頓飽飯。

以及,今年能不能給家裡添身衣裳,畢竟孩子大了。

大家都在想著自己的事情,做著自己的事情。

只有劉璋時不時的會繼續暴怒一陣。

但就是在這平靜之中,作為一方使者的郭圖卻是顯得有些無所事事的樣子。

平素裡雖然一直有人看著他到底每日都幹些什麼,但是卻沒人限制他的自有。

而他每天干的事情也很簡單,行走在成都的街頭之上,看著一邊吹吹打打,不斷炫耀財富的商賈世家。

一邊苦苦哀求,想要一餐果腹的乞丐百姓。

然後將手中的錢糧緩緩散出去,這段時間因為郭圖的慷慨,不知道幫多少難民乞丐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的深夜。

當然,平素裡沒事的時候,他也會去成都周圍轉一轉,大有一副遊歷益州的家世。

每到一地出手闊綽,對人也是極為客氣。

碰到什麼可憐之事,也會盡可能的去管上一管。

對此劉璋也好,其他的什麼人也好,並沒有多說什麼,甚至還順帶的將那些跟在他身後的山賊草寇解決掉。

省的這個傢伙莫名其妙的死在了益州。

再給自己找點麻煩出來。

直到有一天,正在廣漢郡轉悠的郭圖,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東西。

“荊州牧劉表收攏了那些叛軍,已經上書朝廷當年老州牧逾越禮制,要出兵益州為大漢平叛。”

“聽聞徵東中郎將趙韙早就已經和劉表聯合在一起了,他就是故意放走那些叛將,好日後迎接劉表入川的!”

“益州牧再次想要東征荊州,但是被趙韙將軍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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