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維會殺了白龍的第一條命,你會把白龍的頭砍下來。希洛艾會得到兩個神之淚,並將其中一個送給精靈王。她的家族地位因此會變得更加穩固,而你就基本失去了價值。她不再需要你了。別理解錯誤,她還是你的朋友,在學院和其他方面幫你,但她不需要你了。你們之間的關係會越來越冷淡,就像距離特別遠而且不常聯絡的舊朋友那樣。”

“我不相信。”

“不需要你相信。”

“那我不接受。”達貢搖搖頭,很堅定地說道:“我認為未來可以有一個方向,或者很多方向,但我只承認想要走對方向併到達那個位置的唯一辦法是自身的努力,絕不是咱們兩個握握手,精靈就死定了這種。”

“你在害怕。”鮑諾說道:“沒必要害怕……”

“你別在這裡試圖定義我,把我的情緒說成害怕,或者興奮、或者激動。我自出生到現在,在任何時刻都不會只有單一的情緒。你現在正在實施的,或者說你的手段就是在簡化未來。這種方法我也會,它就像我在用武器實施控制,減少敵人的選擇,逐漸逼他進入圈套,達到那個我認為他會產生破綻的結局!”

“好吧,隨你怎麼說,結果都是一樣的。”

“不,可以不一樣,我能證明給你看。”達貢說道:“來,就在這裡,就是現在,咱們打一場,就是用武技,你要贏了我就信了你。但是這場比試有個前提,你必須先預知自己要贏,說出來,然後盡全力贏。”

鮑諾微微一笑,剛剛開口說了一個字:“這……”

達貢一抬手,用更快的語速說道:“你若拒絕,就再別見我。你若敗了,你也再別見我。”

“嘶……”鮑諾撓撓頭,第一次感到為難。“好難啊!我的武技不如你。”

“那你願意來試試嗎?”達貢沒用敢不敢,只用願不願意。

“我能先問問你的戰術嗎?”

“你既然一直在暗示自己知道並掌握未來,那我就告訴你。”達貢說道:“就算你能預知到我每一個武技的後手,知道我的每一個變招,知道該怎麼放手,但你也只是在武技三個關鍵要素中的技術方面完勝我。我不和你打技術,就用力量和速度,用胡攪蠻纏,用硬碰硬的硬消耗。你的預知能力可以給你力量與速度嗎?可以給你耐力嗎?我不和你用計謀,我和你剛正面,就算我會稍微吃虧,我也能剛贏你!”

“正因為如此,我才說我需要你,我才承認我也有欠缺。”鮑諾搖搖頭,說道:“我不說和你打還是不和你打,我只告訴你一件事:希洛艾正在和卡維上床,這件事會讓你對精靈徹底死心。”

“滾!你這個無恥的混蛋!”

“你不相信?我用預知能力親眼看到的,現在正在發生。而你的反應我也看到了,真是複雜的表情。”

達貢站起身來,說道:“我算是看清你了。你或許有能力,但你沒有心。你不把另一個堅古族人當成朋友,也不把你口口聲聲說要合作的人看成兄弟,或者看成戰友,你只把別人看做為你利益服務的棋子。”

“反正你會傷心的,你最終會回來的。”鮑諾拍拍手,招來僕人並說道:“我告訴你他們在哪兒,我讓僕人帶你去找,就是漁老頭託卡房子的隔壁,帶他去吧!”

達貢推倒椅子,大踏步走了出去,鮑諾在他身後喊著:“我知道根本打不起來,咱們很快就會再見。”

豺狼人僕從在前面帶路,達貢皺著眉頭,一路上想了很多。因為心情複雜,他的表情複雜極了,複雜到誰也沒法解讀。還沒到地方,他便聽到了呻吟的聲音,那的確是希洛艾的嗓音。但他展開大地聽力,試圖看透牆壁時,卻發現兩個希洛艾。

一個的確在卡維的床上,另一個正隱身在屋外隔著窗戶施法。床上的那個幻像表情曖昧興奮,屋外施法的那個真身滿臉鄙夷、不屑,但也有點疲憊,就像達貢第一次見到希洛艾的時候。

她又用這招兒?達貢哭笑不得,臉上的表情更復雜了。

等等,鮑諾的預言看不到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