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給小老婆

可這之後卻變得畏畏縮縮，膽小如鼠，整個人呆呆愣愣的沒有精神。眼睛總是半睜不睜，像是常年睡不醒似的。

不但如此，那狐黃二仙似乎因為餘仙姑一家的怠慢起了嫌隙，往後餘仙姑再求什麼，也是十次總有七次都不靈驗。

這仙家供奉在哪裡，等於誰家就多了個財神爺，餘仙姑的幾個兄弟姐妹早就眼紅的不行，知道這事兒都排隊候著，就等餘仙姑下馬之後自家接過來繼續供奉。

餘仙姑對二窩囊也放棄了，趁著自己還有本事的時候多賺些養老的錢，因此夫妻兩人這些年折騰得很厲害，在燕京東北圈裡十分的有名。

餘仙姑和張石的關係很好，每次見了都要尊敬地叫聲張小哥，我也是透過張石認識的這一家人，早前餘仙姑曾讓張石帶來一雙紅色的繡花鞋請我幫忙過過眼，我拿在手裡感受了一番後只嚇得一身冷汗。

那繡花鞋套在一雙骨瘦如柴的腳上，腳的主人是個渾身泛青的女鬼。

現代生活中鞋已經成了必不可少的東西之一，可關於鞋的來歷其實還有些離奇的說法，我曾有幸在兩半截那裡聽到過一嘴。

話說當年盤古生於混沌，後用巨斧劈混沌以造天地。其中有些輕而清的東西，冉冉上升變成天；另外有些重而濁的東西，沉沉下降變成地，於是這地也成了至濁匯聚之物。

後來女媧造人，教他們引火狩獵，蓋房織衣，大地也慢慢有了生機。但當時的人赤腳走路，腳心連線地面，濁物由此進入身體，引發疾病瘟疫，死傷過半。

女媧見自己辛苦造出的人因此而死，於是又發明了鞋，用來阻擋地底濁物的侵襲。所以鞋又通邪，既是辟邪之物，又因連線濁物所以本身就是邪。

雖然只是個傳說，但話從兩半截嘴巴里說出來，還是會讓你覺得驚奇不已，甚至信以為真。

那雙繡花鞋三寸大小，紅色布面上繡著臘梅牡丹，用一個白布包裹著。當時和兩半截同來的就有二窩囊，雖然當時還不熟悉，但他給人的感覺卻很忠厚老實，一副十分值得信任的面孔。

張石把包裹開啟，露出裡面的繡花鞋來。他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小聲道，“沫姐，你快給看看這雙鞋。”

當時時值傍晚，雜貨鋪裡沒什麼客人，我正窩在櫃檯裡看武俠小說，李雨蝶則在後院打理老算盤的那幾盆花。

我不大感興趣的抬頭看了一眼，見是一雙繡花鞋，忍不住開起了張石的玩笑，“今兒吹的是哪門子邪風啊，你這萬年老光棍也想梅開二度，打算給找個小老婆啊？

你也太摳門了，能不能尋摸點兒好東西，拿這雙破鞋求婚誰肯答應啊。你該不會圖省錢，直接從死人身上扒下了的吧？”

張石見我油嘴滑舌亂開玩笑，生氣的抄起櫃檯上的茶杯要砸。

我連忙大聲阻止，“那可是上了年頭的好東西，老算盤留下來的，你要是砸壞了可真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