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她們所想,所羨慕嫉妒的那樣,被德川家奉為尊貴的客人,在這裡她所需要的東西,她想要做的事情,只要開口,便會有傭人替她去辦理。

況且,在德川美智子離開之後,就有傭人送來了需要的換洗衣物。

如果需要出門女孩剛剛走出大門,便會有穿著燕尾服的男僕走上來,恭恭敬敬的問上一句“您是要出行嗎?我們可以為您安排司機。”

轉學的事情已經交由和她見過一面的德川家廣幫忙辦理了,聽說過程十分的順利,不出意外的話,年後她就可以去準備入學的事情了,甚至連考試這一關都被免除了。

“麥麥是交了男朋友嗎?”

“一定是的,噢啦~~看看這別墅好大,而且還有些昭和時代的風格。”

“啊~~我也想和東京的男生交往呢,這樣以後結婚就可以不用為了薪水還有每個月交房租水電費這些事情發愁了。”

面對一眾“朋友”們的抱怨,女孩所幸退出了聊天介面。

她本就是不是那種特別愛慕虛榮的人,即使迷戀了當下的這種生活,骨子裡的溫婉也在告訴她,自己是做不到去擺出一副炫耀的面孔來享受這些居住在靜岡的朋友們的吹捧的。

幾張照片,幾句簡單的文字。

無形之中,深川麻衣與朋友們的生活開始在踏上東京住進這棟多層小閣樓開始,徹底的分向了不同的方向。

那些人或許知道,以後彼此就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

交了一個大家族出身的男朋友,只要是個正常的女孩,都不會想要放棄這樣的機會。

畢竟,從地方走出的人,就沒有不向往東京的生活的。

哪怕是那些在東京打拼的很糟糕的,也會因為強大的自尊心不願再返回故鄉,面對昔日熟悉的當地親友們的嘲笑。

“是因為和過去的生活放在一起對比,當然會有種差異大的衝擊感。”

女孩的話像一把鑰匙,使得兩人聊天的話題,自然的集中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你這樣的反應並不稀奇,因為,以前也有人和你一樣。那個時候他剛剛回來,接受了德川姓氏,不過卻時常在神情中流露出對之前普通人生活的想念。

“就像被關在沒有圍牆的監獄裡一樣,骨骼裡被用看不見的繩子捆綁住。”這是後來我在問他在這裡生活還習慣嗎,他的評價。

不過後來啊,他慢慢的適應了這裡的一切。

只不過,他可不是那種會乖乖的呆在房間裡就一直不出去的。可能他的骨子裡比你還多了幾分好動的性子,然後..”

好動...

所以他是個活潑的人嗎?那種不喜歡呆在房間裡,喜歡出去花天酒地的富人家孩子?

可是不對啊...想著從傭人那裡聽到的關於德川義信的評價,有的人說他私下很少會在臉上表現出誇張的喜和怒,也有人說他待人隨和。

似乎,除了在贏得了這裡所有人的尊敬之外,每個人對他的評價都不一樣。

像是個,很難用具體的語言對他這個人進行總結,非常複雜的人。

阿姨說他忙完了自己的私事就可以回來了,到時候....

女孩的五根手指輕輕的在臉頰上點著,那張照片好似具有魔力,每次看去,都會讓她的好奇心加重一份。

曾經稚嫩的面孔隨著年輪的磨合,如今顯得異常成熟。像是不會因為鏡頭對準自己,就刻意的擺出微笑的表情,照片裡的德川一個人佇立在神社的門外,背手而立。

身上還穿有參加成人儀式專門定製的和服。

鏡頭恰好拍下了他回頭凝望天空的瞬間。

右下角的字跡,讓女孩知道了這張照片的拍攝場地。

2008年4月6日,東京港區,赤坂,乃木神社。

不過,女孩並不知道4月6日這一天,既是德川義信初戀的生日,也是離世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