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彷彿與世隔絕一樣,整個人散發著憂鬱而孤高的氣質,深邃的目光中蘊藏著讓人畏懼的冷光。

見了蘇爾後,楚浮生內心的慾望越發膨脹了,他必須抽根菸冷靜一下,不然恐怕會當街失態。

煙抽了一半,他冷靜了,腦海裡浮現著蘇爾的模樣,然後是楚芊的模樣。

抬頭看看天,正好能看到清冷的月光。

楚浮生忽地笑了,他彷彿天地間的人傑一樣,自言自語:“這月亮似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半醉半醒半浮生。楚浮生啊楚浮生,沒想到你也有今日,但又何妨呢?”

他自嘲,心裡的心念卻更堅定了。

畫家,必須永無止境地追逐美,“美”就是天上的月亮,清冷又如何?遙遠又如何?我能見其形,我能映其輝。

再遙遠,也可以畫下來!

用力丟掉菸頭,楚浮生燦爛笑著,那是一種不服輸的笑。

我楚浮生,永不服輸,永不放棄對美的追求!

嘭!

忽地一警棍砸來,敲得楚浮生頭暈眼花,頭皮發麻。

他還沒搞懂什麼情況,一群大漢一擁而上,將他拖進巷子裡,拳打腳踢。

“狗東西,你擱這兒笑尼瑪呢?怪瘮人的!”

“老大,他不會是個煞筆吧?在這會兒杵著傻笑,裝什麼深沉啊!”

“你他媽以為自己很帥是嗎?笑得跟個二缺似的!”

大漢們狂揍,揍得楚浮生屎尿齊流,暈頭轉向,鮮血狂飆!

他又痛又怒,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了,何曾被人這麼打過?

這群人是什麼東西?見不得自己笑?

“你們找死!”楚浮生抱著頭大吼,氣得全身發抖,也有一半是痛的。

“喲,挺能啊,幹你大爺的,裝什麼!”眾人打得更歡了。

要不是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男子走過來了,眾人估計得把楚浮生打死。

“肖哥,您來啦,這小子就是楚浮生,我們找了他同學幫忙辨認的,跟了他好一會兒了。”大漢的頭領朝男子諂媚道。

“很好。”肖歌口罩下的臉是扭曲的,眼睛是冰冷的。

大漢們識趣地讓開,讓肖歌直面楚浮生。

楚浮生一身血,他捲縮著,抬起頭看肖歌,眼中的憤怒更加扭曲幾分。

“你是誰!你敢打我?”楚浮生語氣中滿是震驚,他太震驚了。

怎麼有人敢打他啊!

肖歌笑了,他笑得很歡樂。

他現在一無所有了,名聲、榮譽、粉絲,全沒有了,他的怒火和悲憤必須發洩在楚浮生身上。

面對憤怒的楚浮生,肖歌如何不歡樂?

這是悲苦中的作樂!

“我是誰你應該知道的,動不了別人,我還動不了你嗎?狗東西!”肖歌咧著嘴,含恨一腳。

楚浮生痛得厲害,根本無法躲開,被肖歌一腳踹在了下巴上,當場滿嘴飆血,下巴幾乎要斷裂了。

慘烈的嚎叫過後,楚浮生扶著下巴,嘶吼道:“我是楚浮生,我是楚浮生!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老子乾的就是你楚浮生!”肖歌又是幾腳下去,還抓過警棍狂抽了幾棍子。

楚浮生被打得奄奄一息,身下全是屎尿。

肖歌厭惡地後退了幾步,朝後招了招手:“小武,我們要愛護衛生,把這一堆屎剷起來,喂楚浮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