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子扯了扯嘴角,沒有接話,反而道:“我累了,啟程的時候再著人來吧。”說完轉身就走。

被這樣一個不過十六七的姑娘怠慢,平陽王饒是好脾氣,也被激起了幾分火氣。不過也是因為如此,他心中的疑惑反倒去了幾分。

太平長公主一脈的後人,對著越氏子孫,的確是高他們一等的。

準備了幾日後,隊伍終於起程往京城的方向去了。但是沒有人知道,在路邊的一道山坡的小亭子裡,正坐著一對中年夫婦。

“可以啊,啟元這小子比他老子有意思的多,竟然打主意打到了我的頭上來。”中年男人身形孔武有力,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坐在其身邊的美**人,託著下巴道:“你聽到沒有,那些人說咱這一脈,只剩下那一個獨女了。我生的那個帶把的,可能不是你的種。”

中年男子被這話激的額頭直冒青筋,咬度切齒的道:“你肚子裡蹦出來的,當然都是我的種!”眼見美**人又要開口,未免她又說什麼出驚人的言語,中年男子一把抄起婦人扛在肩上起身大步往家走。

“你這婆娘,大白天的找收拾呢!”

美**人愜意的巴在中年男子的肩上,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挑眉道:“來啊,收拾我啊,不收拾的我哭出來,你就不是男人。”

眼見自家男人被逗的脖子都氣粗了一圈,美**人嗤嗤的笑了起來,好像偷了腥的貓。但是逗過了頭的下場,就是以地為床的被狠狠收拾了一頓,被收拾哭了。

雲雨之後,美**人裸露著圓潤的白皙肩膀,趴在中年男的胸前,一邊用手指在上面劃來劃去,一邊道:“咱們也去京城吧,我想兒子了。”

中年男子正色道:“好,也該去看看那個小兔崽子了。”說這話的同時,他在心裡默默同情了兒子一把。兒子,最多再有幾天,你娘就要去找你了。這剩下的幾天裡,你就好好珍惜吧。

窩在紅妝閣小雜間裡的嶽永深,猛的打了一個噴嚏,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來。上次有這種感覺,是因為他找親孃要一個妹妹。

後來呢?後來的事他怎麼不記得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自己最好不要想起來。心裡亂慌慌的嶽永深,果斷起身去找自家媳婦,尋求安慰去了。

那個便宜妹妹的事再說吧,正好看看啟元那傢伙,是在玩什麼花樣。

回程的路上,平陽王幾乎快要愁白了頭。本來就算是行隊中多了女眷,不能如來時那樣的快。但是隻要行進正常的話,也該在八月初就能到京城了。

可是坐在八人轎子裡的那位活祖宗,簡直難纏到了極點。雖然沒有提出什麼出格的要求,但是路上一直找藉口休息。

結果這都快一個月了,路程才走了一半。

平陽王已經有些後悔接下這趟差事,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了。當他徹底黑成了碳後,他們這一行人,才在八月底趕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