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倆宮女齊聲應答。

叮囑完的柳嬤嬤,嘲諷的看了眼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南媽媽,這才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南媽媽的住處,一點也不像是一個下從該有的佈置,柳嬤嬤暗地裡道了一聲蠢貨,就笑眯眯的道:“這也送到了,我就去主子那覆命去了。”

只是剛走到門口,就被喊住了。

“等等。”

南媽媽黑著臉走過來道:“這禁足到底是幾日,勞你幫我向姑娘問一聲,我這一看不到姑娘,心裡就慌的很。”

柳嬤嬤轉過來笑盈盈的道:“這種事哪有去問的,當然是看主子的意思。左右沒有主子的傳召,你還是呆在這房間裡,一步也別踏出去的好。”

“想必你不會再罔顧主子的意思了吧。”柳嬤嬤這一次說完,也不管南媽媽是個什麼反應,立刻就抬腳走出了這間屋子。

南媽媽看著這間,對於自己身份顯的過於精緻華麗的房子,一臉頹廢的坐在了凳子上。她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前方,心裡空落落的像破了個大洞。

以後......以後她該怎麼辦,殷勤了這麼多年,眼看就要到了享福的時候,可是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出。她不傻,那幾個仗著是宮裡出來的,當著姑娘的面就敢排擠她。

要是不做點什麼,搞不好進宮就沒有她的份了。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想到這裡南媽媽終於下定了決心。畢竟她如今這個年紀,無夫無子無親,除了奶大了一位姑娘,竟再沒有旁的依靠。

她可不想等自己老了走不動路時,連個扶一把的人都沒有。真要到那個時候,再生個小病,恐怕就只能趟著等死了。

另一邊的採荷居里,在柳嬤嬤出去送人後,白嬤嬤就帶著繪椿染槿去罰跪。當然元歌不會一個人待著,她捧著手中熱呼呼的茶,嗅了下香氣含笑誇道:“不錯。”

“主子能道一聲好,就是奴婢的造化了。”答話的宮女叫塗柳,卻不像名字一樣的柳態纖纖,而是有著比較圓潤的身段和臉型。

笑起來非常的討喜。

元歌笑笑沒有說話,塗柳立刻福身行禮站到了她的身側,另一邊站著的是一名叫描櫻的。

前幾世就沒有打算留下過這些人在身邊,所以也就沒有關心過這些人叫什麼。如今打算留下她們,這名字卻也不用改了,到是都順口雅緻的很。

就讓她看看,這些她從前都打發走了的人,都有些什麼樣的能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