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元帝摸了摸鼻子,這是真生氣了啊。抬眼看她坐的腰板挺直的模樣,好像明白了點什麼。也是,再有倆日她就正式為後了,總是這樣好像是有些不尊重。

“是朕孟浪了。”啟元帝自覺想明白了,便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轉而說起別的。

“朕聽聞今日你這裡有些吵鬧,是發生了什麼事,說與朕聽聽。”

啟元帝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他不想和她聊這個,就怕讓她更加心傷。不說那隻他賜了名的鸚鵡,便是那個叫描攖的宮女,她也是在意的。

結果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想到這裡,啟元帝臉色微沉。眼見封后大禮在即,那些不甘心的人還不肯安份,偏要鬧出點是非來。不能起到什麼起用,卻膈應人。

現在見元歌這沉著臉的模樣,啟元帝原本的打算就改變了。若是他不問起這件事,她的心裡會不會覺得他不關心她?

“福樂兒你不要難過,若是查不出來的話,朕便讓劉義來處理這件事吧。”啟元帝試探的說道。

元歌臉色放緩,搖搖頭道:“不必勞動皇上身邊的人,臣妾這裡倒也一二堪用之人。只是若是查出來了什麼,還請皇上站在臣妾這邊,為那無辜死去的亡魂作主。”

啟元帝默了下,堅定的道:“自然,朕一定將兇手繩之以法。

聞言元歌眼神微冷,兇手自然是該死,但是最該死的難道不是幕後之人嗎?他這意思似乎是隻拿到了動手之人,事情就已經了結了?

還是說他已經知道,是他的母族傅家在背後搗鬼?

想到這裡元歌神色不由更冷,她倒要看看,如果她將傅家挖了出來,啟元帝要如何的將人繩之以法!若是他沒有作為,那就是她看錯......

“怎麼了?”啟元帝坐在那裡,突然就看見元歌臉色先是一怔,接著一白然後臉色更加難看了。

“無事,就是忽然覺著有些冷。”元歌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冷靜,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有多麼的慌亂。

世間從來就沒有以卑問罪於貴,便是她查出來事情與傅家有關又如何?沒有道理為了一個宮女和一隻鳥,就要將傅家如何。

更何況傅家是啟元帝的母族,當然是會出手包庇的,了不起斥責一二罷了,她還想讓他如何呢?

可是剛剛她卻像魔怔了一樣,在心底裡就覺得,啟元帝會因為她,而和傅家對上。元歌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個念頭,但是這樣是不對的!

她不能因為啟元帝如今對她有幾分真意,就真的以為自己在對方的心裡,有幾分重要了。她是啟元帝的什麼人?她憑什麼要求他為她,而和其母家對上?

深吸了一口氣,元歌開口道:“皇上,此事還是讓臣妾自行處理吧。別讓人說臣妾給身邊人討個公道的本事都沒有,還要仰仗皇......”

未盡的話語,斷在了啟元帝握住了她的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