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柳嬤嬤才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再次福身道:“老奴謝過皇上。”

縮著肩站在一邊的南媽媽,見到這一幕嫉妒的眼睛都紅了。明明她也是來伺候的,為什麼偏偏她沒有賞?

啟元帝不嫌煩的又叮囑了一次,讓她們好好照顧,才掉頭出去了。臨走那淡淡的瞥了眼南媽媽,卻正好看到了她臉上的嫉妒之色。

果然不是個好。

啟元帝一邊往偏殿去,一邊在心裡想著,該想個法子將這個老嬤嬤弄走才是。讓這樣的奴才在她的身邊伺候,怎麼能讓他放心?

之前偏殿雖然沒有人住過,卻也是曰曰都有人打掃的乾乾淨淨。白嬤嬤帶著略略收拾了一番,便可以休息了。

當啟元帝躺下闔上眼後,卻莫名的想起之前在乾元宮裡,那將醒未醒的感覺來。現在想想,那時他好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那個夢到底夢到了什麼內容,他沒有記住,只是隱隱約約夢中好像有一個場景。那是一個身著龍袍的人,坐在一座空無一人的宮殿裡。

啟元帝不知道那個身站龍袍的人是自己,或者是自己已經去了的父皇,但是他卻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那人滿身的悲涼。那人從挺拔的身姿,到蒼老的形容,彷彿坐在那裡化成了一座石頭。

他用一生去等,卻什麼也等不到。

不過是一個夢而已,啟元帝這樣告訴自己。但是在到了鳳陽宮後,卻越想越有些不對勁,因為這鳳陽宮和夢裡的,那座清冷無人的宮殿很像很像。

像到連擺設都一樣。

如果夢裡的那座宮殿,真的是鳳陽宮的話,那麼夢中那個穿著龍袍的人就是他自己。只是他卻想不通,為什麼會做一個這樣的夢。

只要一回想那個夢裡的情景,那股絕望悲涼彷彿就縈繞在他的心中,揮之不去且讓他有股窒息的感覺。

明明該是很累的,可是啟元帝卻毫無睡意,直到天色都亮了起來,還睜著眼看著帳頂。眼見快要到早朝的時辰了,他只好翻身坐起,揚聲喊道:“來人。”

進來的是劉無庸,啟元帝見到他後頓了下道:“昨天你可去了尋清宮,可拿到藥回來了?”

劉無庸躬身答道:“回皇上,奴才去過了,國師也給了奴才一顆藥。只是國師鄭重的說,此藥在三天之內,常人絕對不能服到倆顆的量。”

說完他拿出一隻盒子,開啟后里面放著一粒靜心丸,然後又接著道:“國師說若是服過了量,對身體的影響是極其不好的。”

不能服倆顆的量。

啟元帝想了下後道:“將此藥留下三分之一,其他的都送到皇貴妃那邊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