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依舊是等在殿中,等啟元帝進來就福身行禮,待被冷淡的聲音叫起後,眼神不由一個勁的打量起眼前的啟元帝來。

怎麼說呢?此時啟元帝的神色,和幾年以後的神態有些相像,不過她一看他的眼睛,便知道他是強裝出來的。

啟元帝坐下來抿了口茶後,板著一張臉道:“從前是朕太縱容你了,以後只要是朕來了,就在宮門口迎駕吧。”

“......臣妾知道了。”既然這樣明言說出來,元歌便也不能再反駁了。只是啟元帝不是一向喜歡縱著這些小事,好像有多寵她似的,這一回是變了主意?

啟元帝見此嘴角微微一翹,又很快放平,他放下手中的茶盞,站起來語氣淡淡的道:“李氏進來,為朕更衣。”

李氏?聽到這個稱呼,元歌眼睛不由急縮,因為這個稱呼只有在以後才會聽到。她猛的抬頭去看啟元帝,心裡一個勁的猛跳,就怕這個啟元帝也是重生回來的。

只是啟元帝丟下那句話,就直接轉身往內室裡走去。元歌見此無法,又迫切的想知道叫她李氏的原因,便只能抬腳跟了進去。然後依言開始為啟元帝更衣,待解下他的外衣後,打量了下他的神情開口問道:“皇上,為何突然叫臣妾李氏呢?”

啟元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出聲道:“朕已經想過了,叫愛妃顯的太過輕浮,總叫你的小字被旁的人聽見了也不好。想來想去,朕便決定叫你李氏了。”

真是這個原因?元歌仔細的盯著啟無帝的神情,待看到他眼中閃過的一絲得意,心裡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重生的啟元帝回來了,她才不管他要怎麼叫她。

“既然皇上想這樣叫那便如此吧,臣妾也確實是李氏了。”元歌一邊說,一邊熟練的為啟元帝寬衣。然後下一刻,她就發現自己的手被啟元帝給抓住了。

元歌抬頭去看,接著就聽到啟元帝淡聲問道:“李氏,你為朕寬衣的手法到是熟練的很。

元歌垂下眼心中暗牙暗罵,她當然熟練的很,就如同她清楚他的敏感的地方,她已經為他寬衣過無數次,當然手法熟練的很了。

“為了進宮伺候皇上,這些東西都是要學好練好的。”元歌輕笑了一聲道:“為了伺候皇上,臣妾可是學了不少東西的,皇上您不是知道嗎?”

又來了,又來勾引他了!啟元帝閉了閉眼,壓下心中的騷動,沉聲道:“朕知道是知道,就是沒想到你會做的這樣好。”

“不做的好了,怎麼入的了皇上的眼呢?”元歌抬頭橫了他一眼,手下不停繫好了他腰上的玉帶。

啟元帝輕輕嗯了一聲,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床塌上掃了過去。此時他才不想說這些廢話,只想直接將眼前這個一舉一動都在誘惑著他的狐狸精,給壓在身下肆意任為。

此次來鳳陽宮,啟元帝也是有所準備而來。他覺得元歌在他面前,敢如此的放肆,不過是因為之前他對她太過寬和,才會導致如今這樣的情況。

因此他才會改變之前溫柔的態度,不僅神色冷淡起來,連稱呼也變成了死板的李氏。

書上說:女子近之不遜,遠之則生怨。

想必之前他就是對她太‘近’了,她面對他的態度才那樣的不遜。以後他這樣冷淡起來,想必她就該著急了吧?

元歌可不知道啟元帝心裡的打算,只是她很快就發現,不論她如何有意無意的撩撥啟元帝,他都是那樣一副冷冷清清的態度,好像和前幾次那個一撩撥就動情的毛對小子,根本不是一個人似乎。

要不是偶爾發覺啟元帝隱隱得意的眼神,元歌可真要以為眼前的啟元帝,真的是重生回來的啟元帝了。

還好不是。

其實到現在,元歌的心還有些亂跳,因為在聽到李氏的那一刻,她就想起來每一世最後那一段時間裡,啟元帝都是這個樣子稱呼她的。

而且每一世,好像都要比上一世要早一些時間這樣稱呼她。

第一世時,是在李家倒臺,有一次她被別的妃嬪奚落的時候被他看見。他親口發話,說:從今天開始,李氏無詔不得踏出丹陽宮一步。

第二世,在她費盡心機想要有孕生子,不顧臉面的勾著他歡好的時候,他喚她說:李氏,你自己安歇吧,朕還有政務要處理。

第三世,那一天,他嫌惡的看著她,說:李氏無德,廢其皇貴妃之位,降為李妃。

第四世......

第五世......

然後至到如今的第六世,她不過才進宮幾天,他便和她說:李氏進來,為朕更衣。

李氏,這倆個字當真是冰涼徹骨啊。

元歌勾唇一笑,見啟元帝現在如此端的住,便也不在浪費心神。她不再有意無意的撩撥他,連眼神都不再往他身上掃去。只靜靜的陪坐在一邊,就如宮中人所說的那樣,一個端莊靜淑的皇貴妃娘娘。

對此,啟元帝傻了眼,說好的他冷淡了,就會立刻熱情似火的貼過來,忙前忙後的討他歡心呢?別說討好他了,根本是連個笑臉都沒了,根本就是連個正眼都不看他了!

啟元帝死撐著一張板正的臉,想著洗漱過後,等到了床上就會好起來了吧。但是他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因為一到了床上,他的李氏皇貴妃便秀氣的打了個哈欠。

她靜靜的開口道:“皇上,您忙了幾天了,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快睡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