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蘇瑾於是便回到自己的房間睡了一個好覺。

次日。

“開門。”大清晨的,蘇瑾打著哈欠就去顧宅了。

開啟門的是顧景的一個守門的侍衛,尤白迎了出來:“蘇公子,找我家王爺有何事?”

“昂,有點事。你們家王爺呢?”她懶洋洋地問尤白。

“在書房。”

蘇瑾剛走到書房,便見書房的門大開著,顧景就拿著一把扇子,優哉遊哉地坐在那門的正中央。

他見蘇瑾來了,又樂呵呵地問:“文謹兄弟找我幹嘛?”

“……”

“能不能別叫我文謹。”她覺得顧景指定得說不能。

果然,下一秒,她就看見顧景搖了搖頭,從雙唇中間吐出兩個字:“不能。”

“文謹啊,你這麼早來我這,就為了這事?”

他得寸進尺。

“不是,我想問你,那劉元明能不能放了?”

顧景嘴邊的笑意立馬就沒了:“不能。”

“他就是一個毫不知情的從犯。有什麼不能的?”蘇瑾走到他的面前,質疑地問道。

“叛通敵國的罪名,即使是一個從犯,也是死罪。”

“誰說他叛通敵國了,他就是被謝文唆使把我推入水了!”

顧景看著她,陽光落在蘇瑾的身上,啊,不,蘇文謹的身上,那臉上白絨絨的毫毛細膩,且柔美。

顧景怔了怔,皺著眉頭問她:“你不恨他?”

“恨。”但是他父母答應給了我一大筆的錢財。“但是我要實事求是。”

“殺人未遂,按照我墨國律法,也是死刑。”他垂了垂眸子,淡淡地道。

“那他是與我玩耍,無意間將我推下水的。”

“你是不是收了他父母的好處?”顧景一語戳中。

“沒有。”蘇瑾倔強地說。

“那就是他父母答應給你好處了。”顧景一臉肯定地看著他。

蘇瑾洩氣了:“是又如何?”

“行啊,那你就寫一份案情經過給我,我再處理。”顧景挑了挑眉頭,顯然,蘇瑾寫不寫,在他這兒都通不過。

顧景顯然發現蘇瑾也明白了這個道理。

“分我一半,我就把他放了。”

“……”

“行。”有錢總比沒錢拿要強。“那謝過殿下。”

“你想不想知道落水當夜你經歷了什麼?”顧景突然問道。

蘇瑾搖了搖頭:“落水當晚,我不知道擱哪見到過謝休寧,於是謝休寧便在聚會時的水果上下了毒,導致我渾身功力盡失,所以才被謝文慫恿的劉元明輕而易舉地推下了水。”

她猜也能猜出來了啊。

顧景淡淡笑了笑,黑色的眸子望著他:“你猜的很接近,不過不是謝文慫恿的劉元明,而是謝休寧,他答應劉元明,如果他推你下一把水,就讓謝文給他寫一首詩。”顧景頓了頓,“那首詩被你的那首《金風細細》給壓下去了。”

“所以這才是你肯放劉元明的一個理由吧?”

“劉元明確實並非窮兇極惡之人,你願意給他這個機會,本王為何不賣你一個面子呢?”顧景的笑容很燦爛,如此時升起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