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是燕春樓。”顧景談到這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蘇瑾,“你還欠我一頓飯。”

他頓了頓,問旁邊的宮魅:“有沒有水?”

“沒,我不喝水。”蘇瑾直接說了,雖然她前面的桌子上就有茶壺和杯子。

顧景愣住了,他指了指眼前的杯子。

陳飛看了,替他倒了杯水。而後,顧景喝了口水,繼續說:“我檢視了一下,也沒得問題。”

“所以我可以放心大膽地去?”蘇瑾心裡莫名其妙在打鼓。

顧景點了點頭:“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

他把請帖放在了桌子上:“隨你去不去。”

“本王覺得,你就是被那群刺客弄得神經兮兮的。”說罷,他從窗戶上走的。

蘇瑾無語,好好一個王爺,有正門不走,走窗戶。

約定好的時間是晚上,蘇瑾覺得顧景說的有道理,他可能是最近被刺客刺殺多了,有點神經兮兮了,所以,她決定單刀赴宴。

呃,當然,還是要帶上陳飛的。

臨出門前,宮魅出現了,他咬定了要和她一同去,蘇瑾考慮了片刻,叫人把他關進了房間,等她回來再放他出來。

不然鬼曉得他會不會偷偷摸摸地過去。

……

到了燕春樓才知道,謝休寧之所以請她,而且單單隻請了她的原因,竟然是因為謝文輸給她的那一紙地契。

謝休寧似乎很在意那塊地皮:“我兒輸給了你一塊地皮,我想將它贖回來。”

說著,他給蘇瑾倒了一杯酒,也給自己滿上:“來,蘇公子,請。”

蘇瑾沒少看電視劇,古代的電視劇上常用的一種下毒的工具就是鴛鴦壺,壺的表面與平常的酒壺一樣,裡面卻另有乾坤,有一塊鐵皮,隔著有毒的酒和沒毒的酒,蘇瑾笑了笑:“我不喝酒。”

呃……

“那蘇公子,請吃菜。”謝休寧熱情好客地說。

蘇瑾點了點頭,完全沒有察覺出他眼睛裡一閃而逝的厲色。

蘇瑾看著菜,一臉糾結:“謝叔,我不餓,你開個價吧,我看能不能接受。”

“一千五百兩?”謝休寧試探性地開了口,而後才又道:“哪裡是我開口,需得你開口才行。”

蘇瑾搖了搖頭:“謝叔,一千五百兩太少了,這塊地皮可是在鹽城的最中心,最繁華的地段。”

蘇瑾說這句話的時候,謝休寧不禁咬了咬牙。

“那你說,多少合適?”謝休寧的笑容有點僵硬。

“兩千五百兩,你看如何?”蘇瑾望向謝休寧。謝休寧手一抖,筷子險些就沒拿住,兩千五百兩,你怎麼不去搶?

張口就多了一千兩!

“好。”謝休寧故作為難了一會兒,咬著牙說的。

反正等會蘇瑾死了,銀票還是回到他的手上。

“那蘇公子地契帶了嗎?”

“我讓我管家去取銀票。”

半個時辰後,蘇瑾和謝休寧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蘇瑾拿到銀票後,心裡有點喜滋滋:“那謝叔,我就不吃了,先走了。”

她前腳剛踏出這包廂門半步的時候,蘇瑾感覺背後傳來了一股涼意,蘇瑾回頭一看,卻看見謝休寧在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

她朝他點了點頭,便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