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已然是半醉,但是頭腦依舊清醒。她哼哼地道:“珠月姑娘的琴技高超,我喜歡。”

門外的人聽見了,樂呵呵地道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妾身就怕珠月姑娘的琴技入不了公子的眼。惹公子生氣呢。”

蘇瑾沒有回外面老鴇的話,而是一隻眼睛死死地盯著珠月姑娘,他突然道:“你怕你琴技不好,惹本公子生氣嗎?”

珠月姑娘手中琴絃突然一斷,她望向蘇瑾,果然,蘇瑾的眼睛中有些許的醉意。但是,從蘇瑾的眼神中,她彷彿看見了一頭已經甦醒了獅子。

不過也就這麼一瞬間罷了,因為下一秒,蘇瑾就已經趴下去了。

而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便已經出現在自己的臥室之中了,小翠早就給她備好了醒酒湯:“少爺,你當夜喝了多少酒啊?”

“一壺不到吧。我酒量這麼差啊。”蘇瑾原本以為她的頭應該很痛,但是事實上並沒有感覺,只不過胳膊和手腳還有點痠痛。

小翠一邊給蘇瑾打水洗臉,一邊說道:“少爺你素來就不喝酒,昨夜是第一次喝酒,不勝酒力是很正常的,不過少爺,老爺今日要來找你。”

“找我?”蘇瑾剛剛從床上下來,小翠給他遞毛巾。他擦了擦臉:“找我作甚?”

“老爺知道少爺你昨日去了花樓。大發雷霆,說要好好教訓少爺呢。”小翠平靜地說出這句話。但是蘇瑾的腦瓜子可一點兒也不平靜。

按照小翠給的情報,自己的老爹也時常去那啊。

她轉過頭問:“小翠,你不是說,我爹也時常去花樓嗎??”

小翠點了點頭:“可是老爺去那。是去談生意的啊。”

蘇瑾頓時記得上輩子看過的電視劇,好像也沒有哪部古裝劇說古人談生意來花樓啊。

不過,她這一頓打,怕是怎麼樣都不能倖免了。

不過,她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

“小翠, 我那個素未謀面的爹啥時候會過來找我?”

“少爺,你和老爺是父子,怎麼能說是素未謀面呢。”

“我失憶了嘛。”

“好吧。”小翠繼續說道,“老爺上午需要去和人談生意,大抵中午才會回來。理當是在午時就會來找少爺的。”

蘇瑾眼珠子開始轉溜,而後一隻手響指一打,誒嘿,有辦法了。

她轉過頭問小翠:“大哥的房間在哪,領著我去。”

在路上的時候,蘇瑾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夜喝醉了,那是誰送自己回來的呢。

小翠道:“少爺,是你自己回來的。”

“那我昨天沒發酒瘋吧。”

“昨天夜裡少爺練了兩個時辰的劍,還說讓我轉告老爺,說希望老爺尋一個道士給自己驅邪。不過少爺,請道士去啥邪?”

蘇瑾聽了小翠的一番話後,心中十分震驚。

“酒後胡言吧,我都不記得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她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莫非這個身體的原主人,也就是那個真正的蘇文謹,他還活著,如今,他們共用了一個身體。只不過,現在是她還佔據主導思維。

那倘若他的思想甦醒了,那她該怎麼辦啊。

蘇瑾一時間陷入了沉思。良久,蘇瑾才又問道:“你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我爹吧?”

“少爺剛剛不是說不要放在心上嗎?我需要告訴老爺嗎?”小翠歪著頭問道。

蘇瑾連忙搖了搖頭:“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