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話她沒有問,滿懷疑惑,路筠玉點頭,“是。”

看著男子出去的矮小背影,獨孤無涯的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一雙漆黑的眸子,閃現著複雜的光芒。

隨後,他收回目光,伸出手,呆呆的盯著自己的手指。

路筠玉出來後,整個人是懵逼的。

對於獨孤無涯大早上傳喚她過去,可又一句話沒有講,隨後又讓自己出來感覺非常的不解。

正在她低頭想著的時候,肩膀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她下了一跳,抬起頭就看到了獨孤賀。

“怎麼了,皇叔說什麼了嗎?怎麼感覺你進去了一趟出來就像是沒有魂了?”獨孤賀看到路筠玉的反應,皺眉不解的問道。

路筠玉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然後拉著獨孤賀的胳膊朝著遠處走去,“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些話問你。”

“哎,幹什麼去啊?”兩個人於是來到了府內的一個後花園。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獨孤賀看著路筠玉,不解的道。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流露出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靠近路筠玉道,“你該不會是喜歡本王,想要和本王約會吧?”

“去你的!”路筠玉聽了後翻了一個白眼,隨後一個巴掌不客氣的打在了獨孤賀的身上。

或許是由於獨孤賀身上沒有一點兒王爺的架子,所以路筠玉總是不自覺的將他當做知己般的對待。自然兩個人之間也就沒有什麼距離了。

“你居然打本王,本王長這麼大,除了父皇和母妃,你還是第一個敢打本王的!”獨孤賀瞪大眼睛,對於路筠玉伸手打他的事情感覺很是吃驚,大聲的說道。

路筠玉看著他誇張的表演,直接無視掉,觀察了一下週圍,確定沒有人後,開口道,“獨孤賀,我問你個事情,你不要隱瞞我,一定要實話告訴我。”

獨孤賀看著路筠玉正經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事情很重要,也不再玩了。

“你皇叔,是不是又什麼病?”路筠玉的一句話很是直接。

聽到這一句話後,獨孤賀猛然捂住了路筠玉的嘴巴,慌張的看了眼四周。

見沒有人,壓低聲音說道,“瞎說什麼呢?你不想活了!”

路筠玉明白,看來自己是說到了什麼重要的隱晦的事情了。

“剛才在房間裡,都發生了什麼?”獨孤賀面色不似剛才,此刻也意識到了什麼,神情嚴肅的問道。

這會兒,路筠玉早已經把承諾獨孤無涯不會說出去的保證拋在了腦後,便將剛才在房間裡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獨孤賀。

獨孤無涯聽了,不由得愣住了,下一秒不可置信的鉗制住了路筠玉的肩膀,語氣激動的問道,“你說什麼?你說剛才皇叔抱了你?而且在抱了你後不再痛了?!!”

路筠玉被獨孤賀嚇到了,只顧著呆愣愣的答道,“是啊?怎麼了嗎?”

聽到確定的答案後,路獨孤賀突然笑了。

目光上下來回的掃視著路筠玉,這一次,不同於早上帶著調侃,而是帶著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什麼不可能啊?你倒是告訴我啊?!!”

路筠玉感覺很是無語,她此刻腦袋上放好像有著無數的問好在徘徊著,繞的她迷迷糊糊越來越亂。

獨孤賀整個人變得很是激動,有些手足無措,對著路筠玉道,“你可知道,我皇叔碰不得別人,不管是男人,亦或者是女人,還是小孩兒,都碰不得!哪怕是拉一拉手,都會噁心的嘔吐。而你,卻讓他抱了?!”

路筠玉感覺自己在聽了一個笑話,她先是一陣怔愣,回過神來後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你在開玩笑吧?碰不得男人和女人?那他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活著嗎?”

獨孤賀嚴肅的點頭,“對,而且,皇叔還有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只有吳國皇室的人才知道。”

獨孤賀說到這裡,停頓了片刻。看著路筠玉,最後決定將這一件事情告訴她,“皇叔出生的那一年,天存異端,日月皆被黑暗所侵蝕。不久後,滿月之時,有一位洪都而來的道士,說皇叔的上一輩子,是個極大的惡人,他誤殺了一名少女,少女臨死之際對他下了詛咒——無論他輪迴多少次,在每一世及冠之後的每月,都會承受撕心裂肺傷筋動骨般的痛楚。且,不能夠靠近任何的人,沒有人能夠為他減輕,他將永生永世的墜入無邊的寂寞孤獨之中,伴隨著痛楚,至死方休!”

“當時,我們大家都沒有將道士的話放在心上,直到七年前皇叔及冠那一天,詛咒應驗了。”

路筠玉吞嚥了口口水,這故事也太扯了吧。

可是看著獨孤賀那正經的表情,又似乎不是為了逗她而編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