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變了的,只不過是以前她同樣的也是被人伺候的,現在成了她是伺候別人的。

“怎麼了,難道不可以嗎?”大娘看到路筠玉眼裡的慌忙後,疑惑的問道。

在大娘的心裡,似乎是已完全的接受了路筠玉的這個說辭。

一旁的冰玄梟也同樣的聽到了大娘的這一句話,抬眸瞥向了路筠玉,眼神裡有著一抹若有所思的意味。

“不是,這個,這......”

哎呀,這讓她怎麼說啊!

路筠玉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為難的表情,她總不能夠對大娘說,她欺騙了她吧。

“你家的公子看起來似乎是沒有意見,那麼就這樣好了。”

話畢,大娘似乎是還有什麼話要和路筠玉說,便悄悄的將路筠玉拉了出去,對著她小聲的說道。

“小姑娘啊,大娘在這裡生活了一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像是你家公子這樣好看的男子。而且,看他的舉止,像是做大官的人,你是他家的丫鬟,一定也生活的很好,但是你要是一直做丫鬟的話,一輩子也只能做個丫鬟。”

“大娘要是有你這麼一個女兒,可是不會願意你一直這樣辛苦一輩子的。小姑娘,大娘也就對你掏心窩說話了,趁著你現在年輕,倒不如努力一下,看能不能成為你家公子的妻子,這樣的話,你這一輩子才算是徹底的有了著落。”

路筠玉聽了後只能夠呵呵的陪著笑了幾聲,大娘話語裡的關懷,她聽出來了,這誤會,看來是更加的深了呢。

也不知道此刻正在房間裡的那個男人聽到這一句話會怎麼想。

於是,路筠玉又再和大娘閒聊了幾句,這才回到了房間裡。

當她回到房間後,就看到男人已經走到了那唯一的一張床榻邊,然後很是自然而然的坐了上去。

路筠玉一愣,走上前去,“那個,我們今天晚上怎麼休息啊?”

冰玄梟看了路筠玉一眼,看著她呆愣和略顯紅彤彤的臉蛋,嘴唇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啟唇,“本尊睡床,你打地鋪。”

路筠玉聽到男人的這一句話後一愣,她原本以為這個男人會讓她一下的,結果沒有想到男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她差點兒覺的是自己聽錯了。

於是,回過神來嘴角不由得一陣抽搐,這個男人,還真是夠‘紳士’的呢!

“看你那失望的神情,莫不是想要和本尊共睡一張床榻?!”冰玄梟眉頭微揚。

路筠玉臉一紅,不悅的走過去,一把將床榻上的一個卷著的席子抱進了懷裡,“打地鋪就打地鋪!誰會和你一起睡啊!”

路筠玉將席子放到了稍微空曠一點兒的地上,再在上面放了一床被子。

冰玄梟看著低頭忙碌的女人,眉梢眼尾閃現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夜裡的風有些大,夜半時分,路筠玉是被一陣冰冷刺骨的風給吹得凍醒來的。

她睜開眼睛,才看到原來是窗戶沒有關嚴實,一陣一陣的冷氣從房間裡窗子的縫隙之間吹了進來。

轉頭看了一眼已經在床榻上似乎睡著了的男人,路筠玉慢慢的爬起了身子,輕輕地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將窗戶合實。

然後,她又慢慢的走了回來,這個時候再躺回去後,突然之間沒有了睡意。

於是,她轉頭看著眼前不遠處床榻上睡著的男人,即使睡著了,臉上的半張面具還是沒有拿下來。

路筠玉內心不由得很是好奇。

男人為什麼要戴著半張面具,和君莫離那個男人一樣,感覺很神秘。

難不成是他的面具下有著一張極其醜陋的不能夠見人的臉嗎?

路筠玉在心裡猜測道。

想著,路筠玉又一便次的爬了起來,放輕腳步朝著男人的床榻位置走了過去,然後輕輕的蹲在了男人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