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路尚書,你就回去吧。在大牢裡待了好幾天,本王允你三天的假,你可以不用來上早朝,在家裡好好的陪一陪自己的家人。”林朝曦道。

路弘德一愣,張了張嘴 ,但是在看到了林朝曦臉上的神情後,還是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

“那老臣就告退了。”

“去吧。”林朝曦輕笑著道。

“路尚書慢走。”

冥魂在身後也對著路弘德拱了拱手。

金鑾殿,眾人在路弘德走出去後才將視線收回來。

“殿下,您為何要將路尚書支走啊!是有什麼事情不能夠讓他知道嗎?!”

這時,魏燁突然走上前兩步,對著林朝曦拱了拱手恭敬的問道。

“是啊!殿下,我們大家都看出您是故意支走路尚書的,想必是殿下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不能夠讓路尚書知道了。”

一些文武大臣這個時候也走上前來齊刷刷的說道。

“怎麼?你們都看出來了?!看來你們倒是懂得了本王的意思。”林朝曦淡淡的一笑。

看向了身旁一直站著的冥魂,對著他吩咐了一聲,“既如此,冥魂......”

冥魂一愣,隨後走上前一步,對著林朝曦拱了拱手。

“殿下。”

“你清楚本王的意思,不如你替本王和各位大臣說一說。”

冥魂堅定的點了點頭,“是,殿下。”

冥魂說完,站直了身子走上前來,面向眾位大臣,見他們都將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時間還有些緊張,聲音生硬的道,“各位大人,冥魂作為一介武夫,在四爺登基之前,也只不過是一位小小的侍衛。現如今,四爺已經登基為皇,冥魂從一介武夫成為將軍,身上的責任和擔子也變得沉重了不少。那麼作為臣子,我等定將竭盡全力的為大慶王朝的江山社稷著想,為大慶王朝的百姓能否生活在一個太平盛世著想。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當是如此。”

“而在位的各位大人每一位都是國之棟樑,所以,對於治理國家的能力和見解都比冥魂一介武夫要強的多。”

“所以,冥魂和攝政王殿下在這裡留下各位大人,是想要大家想一個辦法,看能不能讓皇上打消了今晚大宴群臣的意思。等先皇的頭七過去了再辦也不遲。”

“這個......哎呀......”

“這個可不好辦啊,我們大家剛在朝廷上的時候可是都看到了,皇上根本是不聽我們的啊......”

當冥魂這一席話一出口後,眾位文武大臣相互看了一眼,臉上紛紛的流露出了擔憂和慌亂的神情,有人開始出聲推託道。

他們沒有想到攝政王和冥魂將他們留下來是這個意思。

可是剛才在早朝的時候皇上都已經義正言辭的說明了,今晚上這個宴會一定要舉行的,他們可沒有那個膽子這個時候去對皇上說不要舉辦晚宴啊。

“殿下,冥魂將軍。”

一位大臣這個時候突然出聲,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對著林朝曦和冥魂拱了拱手。

“殿下和將軍想要說什麼,其實我們這些當臣子的都知道。可是,殿下,你剛剛也在早朝上看到了,新皇根本不聽。而且,上一次魏太尉因為路尚書入獄的事情拼死諫言求情還差一點兒被皇上砍了頭,我們大家都心有餘悸,即使是想說,也不敢說啊!”

“是啊是啊,這怎麼好說啊......”

魏燁看到他們一個個畏首畏腦縮頭縮尾的樣子,聽著他們這些推託斡旋的話語,終於是忍不住了,氣急敗壞的走上前來,暴跳如雷的罵道。

“皇上要砍那也是砍老夫的頭!怎麼?!只是一個砍頭就把你們大家嚇成這個樣子了?你們大家可不要忘記了!!你們可是這大慶王朝的臣子!”

“任何時候,都給老夫想一想,你們頭上坐著的,是我大慶王朝的天子!腳下踩的,是我大慶王朝的土地!吃的是大慶王朝百姓種出來的糧食!拿的是皇上發給你們的俸祿!所以,你們每個人在這個時候都理應站出來說上一聲的!而不是相互推託和斡旋!還是說你們想要告訴老夫,我大慶王朝這些年就養了你們這一群的酒徒飯囊!!”

魏燁幾乎是罵紅了眼睛,怒目圓睜,那下巴上的一縷黑白相間的鬍鬚都在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