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禍水東引(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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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修是父親在他四歲的時候教他的,到現在練了十二個年頭,武修修為也是達到了武師三階。從對手力度來看,他恐怕已經達到了五階,任天笑敢說自己有五成勝算,是因為自己有仙門道術,他沒有。
那人雙手持刀,雙刀齊斬,刀影緊隨刀脊,如同兩把巨扇。任天笑橫刀一擋,身形向後移了十幾米。止住身形,刀身斜直地面,一陣嗡嗡作響,兩隻手臂微微發麻,這一擊的暗勁,竟如此了得。
任天笑回憶著,他看清了,右手長刀,在一瞬間斬出了九刀,左手稍次一些,但也有七刀。那人腳下虛幻,猜的不錯,應該是一種身法。左邊殘影還沒動,人已經到了右邊,剛看到他得意的笑臉,人又去到了左邊。
兩人距離又被拉近,任天笑不得已迎了上去,是左邊,可剛一刀劈去便發現了不對,他竟然穿過了那人的身體,緊接著背後一冷,他側身擋去,刀刃緊貼著他的臉頰略過,斬下了他一縷青絲。
任天笑佔不到一絲便宜,被逼的步步後退,真正令任天笑惶恐的,不是他的刀式,而是他雙手的配合,他本以為,攻敵所弱,便可破去他的刀式,可剛才那一下,讓他徹底明白了,對手引以為傲的,是雙手配合,左手雖然只能斬出七刀,可你一旦朝他左側進攻,便會給他右手機會,使自己做不到回防。若是右側,自然不可避免左側。若攻其自身,左右合圍,不管是進攻和防守都可以做到極致。
已拼幾十招,任天笑沒討到一點便宜,眾人看的緊緊有味,不時點評著“剛一出手便能壓制對手,看來這三刀門,在百招之內,必贏那人。”,“我看啊,五十招都難。”另一個人更加不看好任天笑。秦柱子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他們面前“天笑兄這是在示敵以弱。”,眾人將立刻將目光鎖定了他“就是他,將率先將璞䰲收入納物戒的就是他!”,眾人立刻將他圍了起來,撕扯著他的衣服“沒,真沒在我這兒……唉,別……誰在動我屁股……”
得反擊了,既然是雙刀的配合,配合就得有默契,雙手使的不是同一種刀法,肯定會有相互羈絆的時候,任天笑觀察著他的一招一式,溘然發現,右手第七式和左手第五式之間彷彿有一些停頓,這也是在一瞬間出現的差錯。那就從右手開始,任天笑抽身後退,雙手緊握刀柄,漸漸蓄力,任誰都能看出來,這是在做奮力一擊的準備。
那人那可能讓他如意,雙刀刀鋒齊齊一轉,躍起一丈,齊齊斬落。任天笑緊盯著他,十幾米的距離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任天笑刀上燃起火紅的刀光,一刀斜劈迎了上去,刀影四濺,他也斬出了九刀,猶豫雙手共持一刀,力道要比其足了一些,一步,兩步,那人竟然在後退。左手剛想發力,卻發現右手剛好擋住了左手進攻的路線。
也在這時,任天笑突然鬆開了手中靈刀,向右橫跨一步,他一鬆手,那人的左右手便不再牽互制。彷彿已經猜到了一樣,任天笑立刻彎下腰,左手那柄刀自他背後掠過,他右手豎起劍指,然後起身,黎川刀還沒落地,便傳出一陣陣低沉的刀鳴。
緊接著,便像活過來一樣,劃作一道弧線,繞到那人背後,刀尖沒入他後背一寸,並沒有傷到骨頭。任天笑閃身到一旁,指尖一揮,黎川刀飛回他的手中。
那人一陣吃痛,半跪著身體,雙手抱拳,有些吃力地說道“多謝兄臺留手。”,“拿任務獎賞,不過是各憑本事罷了,沒必要你死我活。”任天笑將他扶起,翻手取出一瓶金瘡藥,遞給他。
那人又微微欠身“我願退出爭奪。”,眾人一片譁然,誰都沒想到,任天笑居然贏了。可誰都不願放棄這璞䰲,有人繼續攛掇眾人“他們已經戰了一場,體力定是耗損嚴重,大家齊心協力,奪回璞䰲。”,眾人一湧而上,任天笑刀鋒一轉正要迎上去,眾人突然被一道光幕擋住了,秦柱子衣冠不整,頭髮凌亂,從一旁走了過來,賤笑道“我這八方困束陣如何?”,一人朝他這邊衝來,舉起拳頭卻再難上前半分,秦柱子就在他身前一尺,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八方困束陣,只困八方,從頭頂衝出去!”那爻天派弟子向上一跳,準備御空而行。可秦柱子又向陣法上端扔出一個卷軸,那弟子剛飛到最上,又被擋了下去“我都忘了,現在,你們還可以向下,挖三尺就可以出來。”
那三刀門弟子一陣慶幸,如果和他們一樣,自己恐怕要像牲口一樣被困在這裡了吧。“唉,你怎麼總是打亂我的計劃。”沈崇陽又和秦柱子拌起了嘴。“你也不看看誰的計劃有效。”……
“好了,就此別過吧”任天笑和三刀門弟子拜別,將兩人拉開。“唉,等一下。”那三刀門弟子追了上去“可……可否將璞䰲的鱗片給我幾片,我願花錢去買。”
“這對你很重要?”任天笑沒有拒絕。三刀門弟子將自己的雙刀取出“兄臺的刀一看就不是凡品……”,任天笑一看,雙刀上出現了大小十幾個缺口。任天笑抱有一絲歉意,示意沈崇陽將納物戒中的璞䰲取出,沈崇陽極為不願,但還是照做了。
三刀門弟子跑過去,這璞䰲的屍體居然比他還要高,扇形的鱗片如同寶石一般,邊上為紅色,中心一片則漆黑如墨。他抓住其中一片,奮力一拔,鱗片卻紋絲不動。將腳蹬在璞䰲身上,繼續用力,卻也僅僅是讓鱗片鬆動而已。任天笑上前“我來試試。”,三刀門弟子讓開位置,任天笑單手抓住鱗片,自雙腿開始發力,以腰傳力運於肩上,手臂猛然一頓,將鱗片扯下,遞到三刀門弟子手裡。
三刀門弟子再三而謝,心中卻有一絲疑惑“我看你是仙門弟子,卻為何還可以用武修的功法?你的力氣,恐怕已經達到了擲牛之力。”。這也不奇怪,要知道,武修和仙法運轉靈力的方向可是相反的。
“力氣也是最近才突破千鈞的,至於武修與仙法,可能是我的身體不同吧。”任天笑客氣道。“人和人的差距真是不能比呀,我師兄見你,肯定會和你痛痛快快地打一場的。”三刀門那弟子無奈地笑道。
“那隨時恭候了。”任天笑沒有多說什麼。“對了,這鱗片,多少的價,我……”三刀門弟子向納物戒抹去。“不了,我送你了”任天笑不顧沈崇陽的眼色,拒絕道。
“這怎麼好意思,我……”三刀門弟子一番推搡,任天笑還是沒要他的錢財。“方才與你相鬥,也對手中的刀多了分理解,這就當是你付我的價錢吧。”
“那就謝過了。”江湖中人沒那麼矯情,三刀門弟子沒再推讓“後會有期!”,說著,轉身離去。
這看的陣法中的人是直流口水,紛紛吵嚷著也要買,沈崇陽急忙將璞䰲收了起來,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任天笑他們不再信任了。
“沒想到如此順利,接下來呢?回宗門?”沈崇陽也沒在介意任天笑將璞䰲鱗片送人的事。
“要不你先回宗門,我和柱子還有一些事要辦。”任天笑思考著說道。
“說什麼呢?有什麼事不能帶著我。”沈崇陽立刻不樂意了。